上随意乱长,也看不清脸,个头有些矮,穿着一件灰色大衣,领口和衣襟上都有破洞,还有些脏,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乞丐。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大约手指粗细的玻璃瓶。温良注意到里面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动。
那老头给瓶子塞上一个木塞,也不知往身上哪里丢了一下,那瓶子就不见了。
温良能看出这老头不是鬼,但他想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又记起刚才看到树下的那个人影,说不定就是这个老头。可怎么就突然到了自己身后?
想不明白就不想。温良爬起来,准备赶紧回家,免得又被大口鬼追来。这回算是莫名其妙地捡回条鬼命。
见那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心里还想这人花样真多,这又是干嘛?突然胸口一闷,脑袋上像被灌了铅似的很沉,然后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水波一样在扭曲变形。
没来得及等他发出一声尖叫,眼前一黑,然后又瞬间回复光明。
但眼前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感到自己像掉进了一个看不到边际的大湖中,身遭都是白茫茫的水。他乱挥着双手,双脚乱蹬,但水就像无穷无尽。挣扎了半天,倒是把自己给折腾得又累又倦,沉沉睡去。
迷糊中,他觉得自己似乎在不停地漂,起起伏伏,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子像是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睁眼就看到四周还是无尽的水,只是后背却靠上了什么东西,却是一堵看不见尽头的透明墙壁,用上摸上去冰凉的,倒像是玻璃,但无论怎么拍,墙壁都纹丝不动。
他忽然就想起那老头手里的玻璃瓶,难不成自己是进了瓶子了?
隐隐地看到透明墙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凑近去,贴着墙壁往外看。只看到一张巨大的椅子放在对面。
再多瞧几眼,突然意识到,不是那椅子巨大,而是他在瓶子里缩小了。
他沿着墙壁摸索过去,逐渐又看到一些桌子和书架,再过去一些,隔着墙壁,又在外面看到另一堵透明的墙壁。
这时候温良已经完全肯定,自己就是被装在了一个小瓶子里。因为在旁边,还摆放着一整排的瓶子。他刚刚看到的就是另一个瓶子的瓶壁。再仔细去瞧,那瓶子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游动,想必也是跟他一样的鬼魂。
趴在瓶壁上打量四周,因为自身缩小了,所以看出去的东西都变得好大,过了好些时候才逐渐适应。这个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点着两盏白炽灯,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