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放完假回校,云天蓝没来。
水青下课后去永春馆。走进院子,明明一切摆放在原位,感觉却寥落萧索。好像一夜隆冬降临,冰封了蓬勃,浓浓全然寂静。
云天蓝的车在,人应该也在。
她拉开鞋柜滑门,云天蓝家里穿得鞋却也在。难道去附近跑步了?她心想。自顾自脱了鞋,走进里面,特地绕到他房间外,门半虚掩着,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已经确定人不在家,她准备去换衣服,先到练功房等。
“青青。”云川出现在走廊那头。
“爷爷,我来了。”水青乖巧打招呼。
“我想着你也该到了,所以才过来。你还没换练功服?那我等你。”云老爷子走了几步,打开练功房的门。
“爷爷,今天你教我吗?”水青本来以为云天蓝只是出去跑步,看来他还赶不回来。
“从今天起都由我来教。”云川见水青不明所以的样子,“天蓝回伦敦了,今天傍晚的飞机。他没跟你说?”
“他又去了?”没这么快的。
“不知道怎么想通的。前晚一回来就开始收拾行李,打电话订机票,今天吃过午餐就让老王送去H市的机场了。”云川既欣慰又失落,虽然抱怨,可和大孙子生活半年,真是一点儿都不闷。现在走了,才觉得太清静。看来年纪大的人,还是喜欢儿女子孙承欢膝下。
云天蓝不是又去英国,而是回家去了。水青那晚冲动说的话,可能真刺激到他。不过,也没和自己打声招呼。交浅言深?才不是。她的钱哪!该找谁要?走就走,总应该先把钱结算给她吧?
“爷爷,他有手机么?”不行,得要回来。
“天蓝没有,可我给老王配了一个。你想跟他道别?”平日两人虽不多话,离别还是伤怀的,云川老爷子感性得认为。
“唔……嗯。”支吾言辞,飘移眼神,水青赫然。
“这是号码。”老爷子在电话机旁找了纸笔,写下来,“希望他还没进关。你先打电话,我去前头看看,打完过来叫我。不用急,大不了今天不练。”当年他对儿子孙子进行地狱式训练,对这个干孙女却是怀柔为主。没办法,女娃儿贴心嘛。
水青想跟老爷子说她只讲几句话,转念又想,钱也不能当着老爷子的面讨,就点头应是。拿起听筒,她拨着号码。
靠墙而立,古老的座钟,走在四点五十九分的位置。
云天蓝拗不过老王,接过他递来的手机,要给老爷子报平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