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展现性情。
简苍梧眸沉深海,目光凝聚在水青的笑脸上,将她眉眼间的点点光,点点亮,尽收眼底。就连她面颊上那片狰狞的红也成了飞霞轻舞,美不胜收。
心不可抑,强行突破他谨小慎微的呼吸,猛烈跳动起来。
“韩水青。”他叫了她名字。声音仿佛刻意取低了,带着吸引心跳的磁场。又仿佛一脉高山天雪,化冰成泉,从山涧垂落,终要落进青湖水中去。
在任何人听来,那都是难以言喻的柔光真怀。
偏偏,水青不是任何人。她重生以来,已经足够精灵,足够聪明,足够沉着。唯有情字,被白子西在前世磨得千疮百孔,今世这窍还不敢开。
“干吗?”她将乐不可支的笑容延展成和煦明朗,那双秋色水眸清澈见底,半分杂念也没有,“快快交出电话号码。以后可以当你忠实听众,不用再寡言少语。”被她卷过得黑发,已成可爱的弧形,落在秀丽的肩颈,分外俏皮。
简苍梧竟然想叹气。他感情清淡如烟,自从遇到水青,清不了也淡不去,一次次,转成深浓。心焦情急,呼吸不畅,她笑说是朋友。却不令他觉得满足。
“我以为早就是朋友。”他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神情渐渐恢复淡然,心跳不去管它。
“我这人挑剔。一旦是朋友,一辈子是朋友。所以想我承认,绝对不容易。”水青最珍视有三,家人,老邻和朋友。低调来低调去,同龄中她的朋友只有芸芸和圆心,现在又多一个简苍梧。她心目中朋友的定义,到达知心相交的程度。
简苍梧心想,要是这么挑剔,朋友应该不多。
“我骑车来的,虽然和你同路,却不同交通工具。要不,各走各的?”不知不觉,聊了挺久,水青看看酒店大堂的钟,又见举行演奏会的场地有工作人员打开门。“而且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她朝那头抬抬下巴。
“我不认路。”他态度很谦虚,对那边自己公司搞的活动,全无兴趣一样。
这次居然大方承认自己不认路?!水青打量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你知道我今天会来东皇?”她想看看他冠冕堂皇说自己不认路的原因。
“不知道。”他神色不动。
“那么,如果我没来,你怎么去宝贝家?”她习惯抬右眉高。
“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他语气缥缈,半天不见落下来。
外公,妈妈,舅舅都住香港的简少,果然不一样。
“简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