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之中。
该不该追上去问问?水青被他最后的手势弄得有点慌。好吧,她和他虽然称不上多要好的朋友,可阴差阳错纠缠了很久,很难当作陌生人,也很难置之不理。而且,看上去,事情同整个乐队都有关系,她也很关心高歌他们。这么些年的交情,好坏模糊,是非难鉴,最简单——就是有了牵挂而已。
刚决定去问个清楚明白,云家三人却在这时进入大厅,水青只好将事情放一放,因为总有先来后到。
算得巧,她开车上山路,就看到徐燃从度假村的侧门绕出来,踩着红方砖地,沿路边的榉树不疾不徐,也是往园子去。
立刻开慢了速度,水青放下车窗,叫徐燃,“要不要搭车?”
其实,一旦上山,就是园子的范围。不过,离主建筑还有上百米。但路不是直线,而是弯弯绕绕曲线进入。开车没五分钟,走路却要二十分钟。
徐燃摇摇头,“我在散步。”似乎心情恢复得很快,他还对云家夫妇和云天远微笑。
“别掉到酒桶里去。”水青知道这人时不时借酒浇愁。
“到时候,麻烦你捞我出来。”徐燃嘴角一撇,半真半假。江风吹来,黑发桀骜不羁,他双手插袋,没再停留。
水青笑说一定,将车子开快出去。
“你朋友?”坐在副驾驶座的云天远问。
“是。”她第一次对外承认了。怎么说呢?徐燃算是比较特殊的朋友吧。
车子拐弯,已见排排葡萄架子,听到云华薇语在后座感叹景色之美,正好能让水青不必多说徐燃,自然而然转话题到葡萄种植上去。
停车后,水青下来没多久,秦玉就找上来。她还以为是徐燃的事,却不料秦玉问得是她的心情。原来答辩上的错乱,让秦玉担心她。
“没事,系主任说装订错误,我完全能接受,只要让论文通过就行了。”云天蓝早跟她倡导过,六十分万岁。如果彻底放开了想,就算大学毕不了业又怎么样?上辈子读了双硕士,这辈子即使没有学士文凭,内在境界还是很高的。
“不会只有通过,内容很精湛,论点很新颖,最高分还差不多。”秦玉见水青豁达,心里就放下块石头。
“完成交接了吗?”水青舍不得放碧空元老级的秦玉走,但梦想难求,一旦在眼前,就要抓住。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回公司见见秋姐她们,后天就去新工作报道。”也因为舍不得,秦玉拖到不能再拖,才结束十二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