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一枝兰,芳雅淡香。
他手杖点在原地,就想永记她的这一面亮丽。
当水青感觉到身旁有人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手杖。新式样,以前没见过。狭细长,精钢打造,金白金白的颜色,能映出人面。她立刻就想,白子东怪人,人家残疾他也残,原本他的脚走路几乎也看不出缺陷,就他喜欢显摆出来。看男人装扮,领带,西装,手表,钱包,皮鞋五大件。他比别人多一件,手杖。估计家里收集数十上百的,每季还得走走时尚潮流,换新貌。
既然这样,她也不忌讳,大实话说上,“白先生,这手杖做工真精致。”那么堂而皇之,闪闪发光,不是为了让人夸么?
白子东眉梢不挑,目不斜视,看着水青之前专注的画,“这画如何?”
他还真受用?水青如今外表年龄长了,不能当堂大笑,只好笑容甜甜,不露齿,光摇头。
“什么意思?”白子东转过脸,望进水青眼里。
“不知道这画如何的意思。”水青的甜笑有着很无所谓的洒脱,“完全看不懂。要是画个山水,描个果盘,我大概可以告诉你像还是不像。”
白子东笑出声。有哪个女人会这么说话?大喇喇,装都不肯装品位,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没艺术细胞似的。偏偏那份打趣自己的幽默,也没人学得会,只觉得她这样的,气质天生吸引,不需要后天学这个学那个的硬培养出来。
“我们去哪里吃饭?商务午餐的话,应该就近吧?”水青来这儿,为公事。午餐要求却是白子东提的。她知道对方大忙人,而她养伤期间比较闲,所以不好说不行。
吃饭就吃饭吧,人总是要吃饭的。虽然商务午餐这种事,太过经常的话,会得胃病。难得一次,她不计较。
“你开车来的?”白子东最近是真的忙,忙到连水青遭遇火灾,住院大半个月的事,完全,一点都没听说。
“司机开车来的。”水青在心里研究白子东话里的含义。她和他打交道,习惯性挖掘深层。白子东这人,很不简单。她虽然算计到他一次,那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但看东皇的扩张速度,还有青草巷最后那本丝丝入扣,将创世利润划分的一分一厘无错的帐,别再想占到便宜就是了。
“终于有老板架子。”白子东了解她最讲低调。能用公众交通工具,她不会让公司派车。需要开车,也是自己开,不用司机。
水青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也没打算说自己受伤的事。一来,没跟他很熟。二来,他老婆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