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张口欲言,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水青这次没留意花树的离开。她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一会儿,就动手将它分成两份,走到书房门前,敲了敲,不等里面的老爷子允许,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爷爷的白发被电脑屏幕映得发蓝。再怎样注重健康保养,岁月不饶人了。皱纹如同老树盘根,在他脸上划着沧桑。尤其当他严肃到没有笑容的时候,真正像一个大家长,完全没有顽童的狂肆,越看越觉得老了老了,却威仪十方秦风八面。
“爷爷,花树端了饭来,咱们吃完再继续,行吗?”水青径自把大餐盘往书桌上一放,从旁边抱张椅子过来坐下。
“托了三个英国的老朋友帮我查南非那儿的情况。两个已经回了消息,一个说不出所以然,另一个查到天蓝他们的车子确实到过设厂地点,有接待人员为证,但当晚他们出去吃饭,就没回到临时宿舍。接下来,他也查不出什么了。我找的这第三个朋友,在南非有些官方势力,他说需要时间,让我们等一等消息。”老爷子面色凝重,“无论如何,天蓝失踪的事,已经确实了。”
水青揉揉鼻子,眼睛眨了两下,再看向爷爷时,明眸晶亮,“嗯,知道了。不过,天大的事,我们也得吃饱再想对策。”
将米饭多的那碗夹了满满的菜,放到老爷子手里。自己也端起饭碗,用力扒着。时不时就发酸的鼻子,动不动就潮湿的眼角,她努力克服这些,不在老爷子面前崩溃。但她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得发抖,每一次心跳,都牵动中枢神经,脑袋疼得要炸了。
云川眼尖,哪能看不到水青的失魂落魄。换作以往,他会拿她现在的表现来开玩笑。可是,大孙子生死未卜,实在心里压了一座山,沉得嘴角都往下弯。
老少两人,各自吃着饭,都食之无味,只求迅速填饱算数。
吃完饭,水青收拾碗筷,刚要拿起餐盘。
“青青,我打算明天去英国,和你干爸商量一下。”这种时候,需要全家团结。
“您跟干爸说了吗?”水青重新坐了下来,说大事要紧。
“还没,因为我想等最后一个人的回音,最迟今晚12点以前。但我想,好端端五个人失踪,恐怕是绑架之类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这样的话,对方应该很能隐藏形迹,不容易查得到。说起来,鞭长莫及。南非那里即使有些关系网,也太远了。你干爸也许另有人脉,还有你叔叔。总之,人多力量大。”在这个小城,就算想对策,也恐怕力量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