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是女人,是女人就可以小气,这就是为什么男女有别。尤其她心情很差,已经十分懊恼的时候。
温桓轻笑一声。
听在心情糟糕的水青耳朵里,充满嘲讽的意味。于是,她忍着浑身疼,也重重哼了一记。
开车的云天远没注意,年纪尚轻的云天畅也没注意。
“你怎么找到那个目击证人的?”天畅好奇问道。
如果这话是温桓问的,水青可能懒得回答。不过,既然是自己人,她就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你是说,对方要一万美金才肯告诉你,而你却为了这点钱讨价还价?一万变成一千,真是合算。”如果之前还很绅士,温桓这话就相当不客气了。
连云天远都感觉到气氛的紧张。
“如果我不讨价还价,以我皮夹子里的现金,即使加上我朋友的,也凑不出一万来。那也就是说我还得花时间到市区取钱,一来一回就是两小时。其中,还不考虑对方是否是骗子,是否浪费时间和精力。钱,根本不是问题。我所做的,不过是利用最大资源,争取最快时间,将消息打听出来。在当时,比起几个小时来,我不认为花几分钟讨价还价有什么问题。”谁会知道半路杀出鲁努那帮子人,而且她也准备帮林大业还债,却不料那个懦夫跑得太快了。
“......”温桓还没说话。
“好了,你们两个,人还没找到,别先自己闹起来。”云天远和温桓可能也算熟识,语气比较近乎。
“是啊,温桓,你刚说你和水青同一天到开普敦,也没人告诉你,难道是你推理出来的?”云天畅也当和事佬。
“出关的时候见过一面,发生了件小事,所以就记住了脸。”温桓倒是实话实说。
水青不言语,眼往车窗外看,手往口袋里放。
云天畅见水青不接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让气氛轻松,摸摸头,为难得很。
“韩小姐,我刚才只是按照推理,再加上救人心切,请你不要误会我故意针对。对不起。”温桓在水青解释之后,觉得还是有她的道理,自己似乎失礼,立刻道歉。
是个大方的男人。
“温先生不必跟我道歉,都是为了救人。”虽然这么说,水青没有转过脸去看他一眼。救人心切?他是职业道德,她是心加自己一条命,到底谁更切迫?
温桓道歉时,回头看着水青,却见她始终望着窗外,说不用道歉,神情却冷冷得不开心,只觉到毕竟是女人,心胸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