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平移过去,嗯嗯两声,“这比刚才的那栋还好。你不说,我还当是博物馆之类的,那么精雕细琢。”
云天蓝走到她身后,伸过来两只手,一只放在她头顶,一只支住她下巴,将她的脑袋往下,对准正确地点,并且弯腰贴面,保证她的视线不会再拐到别处,“是那一栋,白……灰……花墙面。”应该原本是白的,年代久了就灰了,让捣蛋的人又涂了鸦,最后成花花绿绿。
花墙面,在两幢辉煌无比的大楼之间,矮不隆冬耸三层半。
敢情她之前白夸了,水青笑了起来,“也对,这个才符合我的想象。”
“至少地段不错。”云天蓝对商业上的事,向来有一针见血的幽默感。
水青当然没法说他没道理,“我认为,开事务所有些浪费,弄个餐厅比较能火。”
云天蓝拉着她的手过马路,推开那扇看不清里面的玻璃门。
铃铛叮叮一响。
水青看到一片乱天乱地的办公区,五六张桌子都不是正经放着,斜或竖,也没有条明显的走道。椅翻茶倒,文档刺刺喇喇横插歪立,桌面拥挤,大概只能搁下两只手肘。电话乱响,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让人打劫了?”她声音不大不小。
轰隆一声,一块贴着各种便条纸的木板后面,惊现庞然大物,还揉着惺忪睡眼,打个河马哈欠。
“比利”看到熟脸,她的疑惑不翼而飞。
“青。”比利一见,就咧嘴笑,并用胖乎乎的手热情拍她,“伦敦好玩吗?”
撇开简墨桐,依琳,本这些人不谈,撇开发生在芸芸身上的伤害不谈,撇开目睹一个疯子用枪指着自己,然后又差点看到谋杀现场不谈,水青迟疑一下,决定不去打击他的积极性,说道,“好玩。”
比利笑得憨厚,“老板在楼上睡觉,我帮你们去叫他。”
“他这睡得是午觉?”水青看看表,十一点半。
“上午的小歇。”比利出了办公区,上楼梯,因为体格庞大,踩得咚咚响。
看着楼梯口那块非员工禁入的牌子,云天蓝说,“温桓好像就住在楼上。”
真正的上宿下铺?水青有点好奇,“下面这么乱,上面会不会完全两样?温桓这个人看上去挺爱干净的。”
“要不要带你们参观一下?”玫瑰香从两人身后飘来。
云天蓝属于镇定的,但水青却吓得往外跳,看到站在办公室那头微笑的人,她指着楼梯,惊讶问温桓,“为什么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