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巴勒和他儿子立刻交换了一眼,彼此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云天蓝看到了。
水青也看到了。
只是——什么意思?
“你是蓝斯.云?”老巴勒这一问,不可能是刚才没听清楚,而是在确认。
“是。”云天蓝取出皮夹,给老巴勒看了驾照,信用卡和保险卡这些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可以了。”老巴勒看过一遍,又让儿子帮着看了一遍,确定是本人,把这些证件还给云天蓝,笑得如释重负,“你终于来了。”
听上去,他们好像等他很久了似的,而且还很高兴他来,云天蓝有点迷惑地挑挑眉。
“你是巴勒银行最后一个客人。”瑞恩.巴勒及时解释,“等到你,就意味着我们将完成当初对所有客人的许诺,绝不欠一分钱一件存物。所以,我父亲才这么高兴。”
“请进屋说。”老巴勒笑呵呵,率先往房子里去。
瑞恩紧跟其后。
水青拽拽云天蓝的衣袖。她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明白的是,巴勒父子知道云天蓝来的目的。不明白的是,他们既然知道云天蓝是最后一个客人,为什么不主动联系呢?
云天蓝点点头,又摇摇头,显然也有疑问。
进了屋,才发现里面比外面看上去的广深。不过面积不小,家具摆设却很陈旧廉价,根本看不出昔日曾经的富贵。真像咖啡店老板说的,巴勒家穷了。可是,孩子们的笑声,苹果派的芳香,还有走廊尽头后院跑动的大狗,让平板的屋子充满幸福,一点都不贫乏。
一位带着围裙的女人出现在廊里,见到水青和云天蓝,稍怔之后,就问,“来客人了?”
瑞恩应声是,“亲爱的,请准备茶和点心送到偏厅。”
瑞恩的太太立刻给了一个善意的笑容,“好的。”
偏厅有点像茶余饭后女人们做针线,男人们看报聊时事的地方。因此,水青刚坐下沙发,从垫子上拉出一团毛线。把毛线放到旁边小桌,正在报纸上面。
“不好意思,天气冷,我们家里人人抢着用朝南的房间。等一下,你们也许还能找到我曾孙子孙女弄丢很久的玩具。记得让我知道,我要给他们惊喜。”老巴勒还不乏幽默。
水青笑着回他,“没问题。”
老巴勒似乎挺喜欢水青的爽朗,笑得皱纹更密,“现在,你们想先说来意,还是等用完我儿媳妇的茶点之后再说?”
水青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