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斯主义和那场战争深恶痛绝。但她没想到自己的祖辈曾经是帮凶。
“罗蜜,因为曾祖父这么做了,我们家才能有今天。”地位,财富,尽在掌中。
“如果是这样的发家致富,我宁可一家人挤小房子,吃面包涂牛油,平凡度日。子女长大,自己会出去赚钱养活自己。然后原本拥挤的小房子,父母要抱怨太大又冷清。”罗玛丽在采访的过程中吃过苦,因此不是随口说说,而是已经领悟的人生智慧。
“斯伯是高贵的姓氏,前十代是,后十代也会是。为了这个家族,你曾祖父放弃了自己的信仰。为了这个家族,我也不会坚持所谓的正义公理。因为世界,属于有权力和金钱的人。罗蜜,你是记者,应该看得最清楚。”斯伯公爵不是天真派。
他的矛头转向默默不作声的简苍梧,“格雷,你是否可以说你爷爷做生意的手法就干脆明朗,经得起法律和道义的考验?”
简苍梧回答不了。
云天蓝却帮他回答:“他一个刚认亲三年的人,你何必拉他下水?再说,现在这些事跟罗伊一点关系都没有。”
简苍梧看云天蓝一眼,有些诧异,有些感谢。
“好比你自己杀了人,却说别人也偷鸡一样。”水青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嘲讽的好机会。
“蓝斯,好了,罗蜜和格雷都知道了,你是打算公诸于众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之前说过的那些,你自己小心吧。”斯伯的狠,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内敛。
“爷爷,你当着我的面,在要挟他们?”罗玛丽原先心痛,而后悲愤,这时却不可置信。
“罗蜜,你可以不理解你爷爷,但也不要多管这件事。你只要记住,你是斯伯家的一份子。如果事情宣扬出去,我或者要接受法律制裁,可你父母,你兄弟,甚至你自己都会成为社会唾弃的对象,而你和格雷的婚事也决不可能进行。”斯伯公爵想吓退孙女。
罗玛丽飞快望过简苍梧,苦笑说,“爷爷,你难道以为事情不宣扬,我就照样嫁给这个好男人吗?不,不可能。就算你们逼我,我都不会嫁了。”她还有羞耻心。
简苍梧深皱眉头,显然不满,“罗玛丽,别自作主张。”
水青在一旁听了,实在顾不得场合,眼睛像星星发光,在桌下翘大拇指。
云天蓝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由好笑。
罗玛丽吃了一惊,瞬间脸涨得绯红,说不出话来。她以为那人对自己无爱,却似乎并不完全正确。
“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