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园子里风雨欲来,下头的奴才们也是脚步匆匆,不似往日的悠闲轻松。
耿格格顺着石径穿过杏花春馆回了武陵春色,满园的好景色也无法引起她观赏之心。
匆匆回了屋换了身衣裳,这才命人把武格格请过来。
武格格过来的很快,淡黄色的衣衫在这样的天气里瞧着真是清爽。
“耿姐姐。”武格格进门行了个礼,笑着喊了人。
“坐。”耿格格换了身浅蓝的衣裳,让人奉上茶来,看着武格格笑道:“教你过来说说话,我一个人坐着也是无聊。”
武格格自从进了府,一开始的时候,还因为无法侍寝而烦心,但是时日一长也就看开了。
这府里反正也不是她一个,没瞧着家世强劲的年格格都被晾着呢,她算什么?
再加上她运气好能跟在耿格格一起住,没有那些折磨气压,小日子其实过得挺不错的。
至少目前,她还挺满足。
跟耿格格的关系亲近,这几年下来说话也随意多了。
“您从温侧妃那边回来,侧妃可有什么话交代?”武格格轻声问道。
耿格格看着武格格就道:“温侧妃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最是不爱惹是生非的。宋格格也好,年格格也好,她说让咱们都不要沾,你也记住这话。”
武格格点头,自嘲的一笑,“我进府晚,家世又比不上年格格,哪有资格去管什么闲事。”
“这话也不能这样讲,你看看月地云居那边的汪格格上蹿下跳的,瞧着就心烦。”耿格格叹口气。
想起汪格格武格格也是有些囧囧的,汪格格本身的性子也是掐尖好强的,偏生没有花容月貌,也没有主子爷的宠傍身,却还敢跟钮祜禄格格顶着来,武格格其实挺佩服的。
至少她是不敢的。
“汪格格的性子一向如此。”说着叹口气,“在我屋子里就说钮祜禄格格的不是,我也是没法子,又不能堵上她的嘴。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跟她一起说钮祜禄格格的不是,这可是冤枉了。”
“汪格格还是这样咒骂钮祜禄格格?”耿格格皱皱眉头问道。
“这次来倒是不像以前那般,但是还是不满居多。”武格格也想不明白,一盒茶叶,半匹料子,就连提来的膳盒汪格格都能挑出错来。
耿格格想到这里看着武格格就道:“若是下回汪格格再过来,你倒是问问钮祜禄格格的事情。”
“耿姐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