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上多想,连忙往胖子冲了过去,等我冲到胖子跟前的时候,张坎文则是打开了房间的灯。与此同时,我将胖子身体翻了过来,迎着透亮的灯光,胖子的脸浮现在我面前,顿时让我脑子一懵。
首先是脏乱,很明显,过去的十数日里,胖子从未收拾过自己,头发乱糟糟的盘在头上,脸上胡须横生,看起来似乎凭空苍老了二十岁。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担心太多,更让我惊恐的是,胖子的嘴角,鼻孔,眼角,就连耳蜗处都有鲜血的痕迹。
七窍流血,非重创不能致。
头脑发懵的情况下,我连一些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声音有些颤抖,一个劲儿的拍着胖子的脸,使劲喊着他的名字。
实际上,胖子现在的情况很不妙,最恰当的方法是先确定他是否还活着,然后为他灌输真元温养。
可我这时候早忘了自己的一身真元,脑子里只有一件事,胖子是我兄弟,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自我开始修行,自我父母双亡之后,我身边除了姽婳,就只有一个胖子了。
而且跟姽婳不同的是,胖子是从小跟我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前些日重回故乡,我脑子里仔细思索过,老家的整个村子里,我只能模糊的记起一些名字和面容了,前前后后,只有胖子和林叔是我从小到大的见证,是与我同根同源的故乡人。
胖子怎么能死!怎么能死!
心情激荡之下,我摇晃胖子的力度越来越大,这对胖子此时的情况来说,显然是很危险的举动,可我浑然不觉,整个人都几乎魔症了。
所幸还有张坎文在,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旁,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两条手臂。
于是我摇晃胖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发懵的脑袋里,传来了张坎文的声音。
“你别着急,他的情况还不确定,等我检查一下!”
说着,他不容置疑的把我从胖子身边推开,自己则是凑了上去。
以我如今的修为,莫说张坎文此时境界跌落到了点穴,哪怕他全盛时期,祭出正气歌古本,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但心乱之下,只剩下了身体的本能反应,被张坎文推到一旁,呆呆的看着他。
张坎文俯去,在胖子身上一阵摸索,不一会儿之后,他转过身来,冲我道,“胖子没死,我先给他灌输道炁,你也来灌注道炁给他!”
胖子没死!这几个字如同天籁一般,让我全身一个,脑子也从方才发懵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