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僵住,眼神便有些躲闪。
定然是问了!静和盯着薛湜,面上神情严肃起来,追问道:“你怎么答的?”
“我说我曾答应过师父,男子汉一诺千金,安敢背信弃义,”薛湜经不住她催问才简短答道。
“皇上没说花一万金给你让你开口?”静和就猜到薛湜会这样不带转弯的说这话,开口便带了几分讥讽。
薛湜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道:“这话倒不是皇上说的,是大殿上一个令人憎恶的老头儿说的,还要推荐我师父入朝野为官,我自然推脱了,师父早说过他是不愿出仕为官的。”
静和大摇其头,“你这样岂不是让皇上觉得你是藐视天子威仪?若是你师父果然不便出仕,你也有大把的由头,说句去两广云游,不知踪迹,等见到了师父一定向你师父讲明天子圣德,极力邀请你师父出山为朝廷效力便是,天下之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到时候皇上又岂会怪你,你却非要这般直来直去?何妨圆融些?”
薛湜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至于么?皇上也没有怪责我,否则又怎么会留我在龙骧卫,这又有很么不好?”他皱了眉,一脸严肃的神情逼问,“圆融有什么用,圆融旁人就不能不欺负你,不算计你了吗?你倒是够圆融,你那三婶不还是算计谋害你!不还是想方设法把你往虎口里撵?”
这样藐视君威却还能挂个虚职,多半是瞧在他爹面上罢,静和暗自腹诽,也懒得提起争端焦点‘薛尚书’,只是强捺住性子劝说他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什么时候为人圆融些也成了错了?”
她见薛湜不语,极力想要劝说他,“我说为人软和一些,也不是就像软柿子一般任人揉捏,说话做事老道些,不外乎是为了不得罪人,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因为小人往往锱铢必较,还惯常爱用些阴毒手段。
我并不说让你做小伏低失去尊严,一味谄媚奉承,而是不去得罪那些原本不必要树的敌人,比如你说那个说话带钩子的老大人,你若寻着机会给他个软钉子便是,或是攒齐了把柄拿去找能管的住他的人,一击击中三寸。何必当着万岁爷给他颜色?万岁爷即便是知道那老头是故意栽害,怕也会觉得你城府太浅,不能容事儿,日后如何放心地派差事给你?”
薛湜自己有他的一番道理,气的胸脯起伏不已,嘴里嘀咕了句,‘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便是,谁也别管谁!’
静和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却一下子猜出他的意思,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薛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