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顺着呼吸劝说道:“主子莫急,”又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鹅羽软垫铺在一块太湖石上,扶着静和坐下。
过了不多久,一个婆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道:“回禀王妃,那小蹄子跑的贼快,咱们撵了半天也没追上,不过瞧着模样像是霖铃阁那头的,刘嫂子她们去追了,叫奴才先回来回禀您一声。”
静宜点了点头,事若反常必有妖,那个丫头怎么会见了自己这样慌张,况且又是霖铃阁那边的人,徐静宜柳眉一蹙,说道:“吩咐下去,无论死活,一定要拿住那个蹄子,哪个若敢拦着,也不必回我,直接捆了便是,谁若是拿住了那丫头,本妃赏她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一个正经的二等丫鬟一个月的月钱才一两,众人听了眼睛里都冒着绿光,连跟在静宜身边那两个粗使婆子都跃跃欲试。
静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使了一个眼色,她身边的人也都去寻那丫头了,只留下书香、墨韵两个。
或许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徐静宜这一次没有空手而归,霖铃阁姚铃儿这头却不淡定了。
香坠手脚止不住轻轻颤抖,显然害怕极了。
而香坠身边一个着枣儿红绣花绲黑边坎肩的丫鬟则镇定的多,她看了一眼斜倚在临床大炕看棋谱的姚铃儿,上前半步,说道:“王妃娘娘如此不管不顾地将香雨抓了去,而香雨又是娘娘您身边得用的,娘娘不得不做些对策才是啊。”
姚铃儿才小产不足一月,头上还勒着一条浅丁香紫色的布巾防风,她闻言抬眸,看了眼前这个丫头一眼,见她小小的一张瓜子脸儿,眉眼虽清秀,却说不得多漂亮,可那一对眼睛里总是蕴着些聪明劲儿,与香坠一比,倒显得更胜一筹。
“你叫做香云对吧?”她随口说了一句,似乎虚弱无力一般抬起纤细的手腕扶了下鬓角,那香云极有眼色,忙上前去为姚铃儿按揉着太阳穴,说道:“娘娘好记***才正是香云。”
姚铃儿见她上道,遂一脸冠冕堂皇地样子说道:“虽说我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但那个香雨毕竟是我身边出去的,若说出什么不像的话来,叫王爷听了岂不生气?”
“正是呢,”香云说道:“若是这样,娘娘就该想着那些人要从什么地方下手,先做好准备才是!”
姚铃儿眼前一亮,这话说的对,虽然她们拿住了香雨,但是她也不是没有法子,她想了想,又问香云道:“前些日子,庆国公夫人是不是差人送过一盒虫草来给本侧妃补身子的……”
香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