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那护士伸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她的手指白如瓷器,触碰到肌肤的时候却有种冰冷刀锋的感觉,我生怕她的这根手指将会夺走我的生命。
无论多么美丽的花朵都会有凋零的一天,经历过寒霜酷暑的折磨,仍然屹立不倒的又有几个呢?
我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即使接受裁决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也许我做了太多的错事,也许我没有能力再苟活下去。
卑微的存在天地之间还有什么意义,看着人性的泯灭,看着世界的堕落?
我不是审判一切的神灵,也不是拯救世界的盖世英雄,我就是天地间的一粒沙子,随风来随风去。
“你就这么快接受了命运的审判吗?就连你的家族都放弃了?”说话的竟然是那个护士,她好想知道很多的事情,那么她想必也知道我过去的经历。
其实,我时常回忆,但是总是发现自己的记忆链条中少了一个环节,这个环节想必是最重要的,但我完全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我从哪里来?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出生在张家,是张家的三少爷,现在在齐晟公司当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小职员。
本来我会有一个很美好的家庭,但是现在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婆也竟然离自己越来越远,我还清楚地记得心理学中学过的内容,夫妻间引起冲突的原因:
欲求不满、价值观不一致、远离的“自我”、夫妻性需求差异……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该走的人永远都留不住,不该走的人你却怎么都无法摆脱,我确实是一个普通的人啊!
卑微的苟活在世界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而且现在又旧病复发,学过心理学的我感觉这不仅仅是幻想,而是某种重现,我确实经历过类似的情景。
这所谓的幻觉我都清楚的经历过,创伤性应激障碍,很多美国的老兵都有这种感觉。
那么我有一个疑问,我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但是从我的档案来看,我的生命中每一环节都很清楚地标注着,最长的时间就是学习,我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陈洁柔和周宇,但是他们说的都一模一样,我一直在读书,然后来到齐晟公司。
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他们在说谎,难道我以前就是一个神经病?
我不敢确定,但是也不敢否定,也许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患上这种病也许对我来说是一种救赎。
内心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