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微博就知道网上早已炸了。
二楼走廊的窗前,克雷尔因为北京长安街上的高层直接打进来的电话而焦头烂额:“不不不……您放心,您放心!我们一定坚守贵国的行事方针,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放在第一位!”
十几分钟后他才终于得以挂了电话,已在旁边听了许久的祝小拾抬眼看看,看到他的面色有些罕见地发白。
“来电话的是……”她询问道。
克雷尔强自舒气:“没事。”
“那个声音我知道。”祝小拾耸了耸肩,“但凡看过新闻联播都知道。闹得这么大了吗?!”、
“毕竟是很鲜见的事情。”克雷尔叹息。祝小拾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克雷尔倚向墙壁沉吟着,过了许久,依旧只能叹息:“先把抓住的那个放了,安抚住他们吧。后续怎么办再说。”
当下也只有这样了。鼓浪屿怎么说都是个景点,让他们无休止地这样折腾决计不行。
于是二人一同走进关着小人的那间屋子,克雷尔把笼门打开,跟小人说:“走吧,你自由了。”
“哼!咕噜咕噜!”小人还是这一个词儿,克雷尔皱皱眉,将手探进去,把他“拿”了出来。
他几步走到房门口,将小人放下:“走吧,你的同伴都在找你。”
“咕噜!”小人气哼哼地一推克雷尔(的鞋),却跺着脚走回窗台边,扒着窗帘又回爬回窗台上。
然后他一头钻回小笼子,还咣地一声自己关上了笼门。
“???”祝小拾皱眉,一拍窗台,“耍赖是吧?你到底想怎样?”
“咕噜!”小人切齿瞪她,抬手一攥帽子顶,扯下帽子狠狠掷地。
“哎你!”祝小拾想跟他叫板,却倏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他一天之内第二次做出这种举动。
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地扫了眼那顶帽子。
那顶橙色的小尖帽子是一个高高的等腰锐角三角形,上面依稀可见一些油污,似乎是她拿蚵仔煎裹他时留下的。
“咕噜!呜——咕噜!”小人气鼓鼓地好像在骂什么,接着又挑事儿般地冲他们吐舌头,“略略略略略!”
祝小拾锁眉,思忖后再度打开笼门,带着几分迟疑,手指捏住那顶帽子。
小人顿时一愣,不假思索地冲来扑住:“咕噜!!!”
啊哈——!
祝小拾了然而笑。
这回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