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同没事人似的只管吃饭,小侯爷却时不时龇牙倒吸冷气。
召唤弓低着头,身子止不住的抖动,那拼命压制的笑意终于因小侯爷鼻间严重不满的一哼而爆发。
“倒是出了何事?莫非官兵来了,让小侯爷吃了闷亏?”看着小侯爷那熊猫眼般的黑眼圈,召唤弓大笑道。
“他自己走路不长眼,碰到门框,怨不得他人。”无瑕低头冷冷道。
小侯爷抬眼去望无瑕,见他冷冷不睬,嘴角一咧便对召唤弓道:“你家公子不喝药,白炎只是依照在东都的方法让他喝了药而已。”听他毫不忌讳将缘由道出,无瑕脸上一红,“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上。
怎就是这么一个厚脸皮的无赖,当时在东都,自己深陷昏迷,然弓等人都在房中陪伴,又怎会不知他那话的意思。
果然弓一愣神间,指着那黑眼圈道:“却是被公子打的?他醒着,你也敢……那般喂药……”吃惊程度太过,令他半天合不拢嘴来。
小侯爷嘻嘻一笑,道:“还好只是打了一只眼,明日再让他打另一只。”
“你却还想——”无瑕身子霍然站起,口中话语顿住,气道:“你敢再来试试!怎就碰到了你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主。”
小侯爷勾着嘴角,突然将脸凑到了无瑕面前,道:“我却喜欢那喝药方式。”
无瑕脸上红晕一瞬染至耳根,两人唇齿相依的一幕霎时浮现脑海,恨恨一跺脚,饭也不吃,竟落荒而逃。见他二人那模样,召唤弓不禁以手拍额,克星!冷若公子,在这小侯爷面前却也是千般无奈,万般头疼,一物降一物,此话果然不假。
见无瑕离去,小侯爷神情瞬间肃然,坐下道:“那虎符如此寻找也不是办法,晚上我去官衙探探,你留下来照看公子。”
“小侯爷,这里是武相势力范围,你一人独闯,要是有什么事,恐难以脱身,还是让弓随你一同前去吧。”
“无瑕身子没好,我要你留下来看着他,不许他跟来。”
“可是——”
小侯爷一低头,埋首饭菜间,再不吭声,弓心头一叹,不再多言。
白泽带人一路急追,终还是没能追上小侯爷,因人生地不熟,晚间竟无人肯渡河,在渡口边焦急的等待了一晚上,到早却听官衙传来口令,渡船停渡!白泽拉了那艄公询问,才知道泾阳传来官谕,这几日附近县镇不许留宿陌生人,水域封锁,渡口全部停摆。
“大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