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门猛的一响,柳兮飞骤然一惊,听门外宫女高呼“将军”,柳兮飞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掀开盖头站起了身,门被推开,看见门内那人儿,柳城魁松了口气,柳兮飞却在那一瞬身子一退,跌坐在了床上。
“爷爷,何事……”
柳城魁踌躇了一下,他并不知道宫中究竟出了何事,可是燕王封锁建章宫,在大婚之日不顾新娘而去,说明情形实在不太妙,自己,该怎样去跟兮飞说?
柳兮飞的身子瑟瑟抖动起来,她再次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柳城魁面前,张嘴想问,却半晌不知如何开口,终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轻声道:“爷爷,殿下在哪?”
“丫头……”柳城魁叫得有些心酸,看着兮飞那煞白的脸,他不忍的别开了头去:“没事,爷爷就是来看看你。”
“爷爷!”柳兮飞再次叫道,声音已经不再颤抖,却更加得让人心疼:“出了何事?”
柳城魁双眼一闭,眉头深锁,长叹了一声,道:“宫中可能发生变故,殿下让人封锁了建章宫,派了禁军把守,他,带着兵马离去了。”
身子猛的一颤,手中果子顺着纤长的十指落下,摔在地面,然后噜噜抛向一旁,柳兮飞身子一动,抬腿便往外奔。
“丫头——”
柳兮飞被拉得骤然一回身,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嘴唇抖索,气息不匀。
“宫里现在兵马调动,外面情况不明,你切不可出去。”
柳兮飞死命一挣,可又怎挣得开常年征战,老当益壮的爷爷,纵如此,她却依然不顾一切的向外冲,木木听得动静,头一抬起,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道:“怎么了?殿下回来了么?木木这就准备合卺酒。”
柳兮飞隐忍的哭声被木木的那一句话打得失声而出,她哭泣着回头望向了柳城魁:“爷爷放了我,不管宫中变故为何,我一定要看着他安全,若那变故冲了他而来,兮飞既然嫁了他,便要同他一起进退,他若有事,我柳兮飞绝不独活!”
柳城魁那紧抓的手被那一番话震得一哆嗦,柳兮飞身子一挣便出了门去,木木呆呆的站在桌旁,半晌才道:“怎么了?小姐去哪?爷爷,怎么了?”话虽在问,木木却没等到那人回答,已经拔腿紧随柳兮飞而去。
四处都是戎装佩甲的禁军,柳兮飞从长廊冲过,那一抹大红的喜服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凤冠已经被她弃掉,浑身叮当作响的环佩也被她摘下抛开,松散的长发在夜风中飞扬,到了颐宁宫外,一队禁军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