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忍受,弦伊看他脸色绯红,忍得难耐,不禁急道:“公子别忍了,小心憋着了自己。”话一完,却见无瑕的指缝之间竟淅沥的滴下几滴血色来。
“了不得——”弦伊说完拔腿便往外奔,无瑕见她往外跑,拼命直起身子叫道:“回来!”
弦伊急得不行,却听无瑕声音中透着严厉,遂顿住了脚步,也不回转,只在门边看着无瑕,簌簌落着泪。
“别这般火急火燎的,拿水来,伺候我梳洗了。”弦伊抹去泪水,万般不愿的出门打了水来,无瑕用帕子细细洗去了唇角和手掌间的鲜血,道:“不许胡说,让别人知道,特别是不许传到皇上耳朵里,你可有听见?”
“可是公子——”
无瑕抬起眼,不说话,只那么看着弦伊,弦伊在他的注视下垂下了眼眸,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郑澈轩竟在进门时一个趔趄,小六子在身后将他一拉稳住了身形,无瑕回身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禁心头一酸,道:“这么急的跑什么,刚下了朝么?小六子,给皇上拿了衣裳来换了,朝服太热了。”
“听说你病了,我简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捱到朝议完了,就马上过来了,怎么样?太医来了没?”郑澈轩说着便动手去抚无瑕的额头,入手发觉果然滚烫,不禁有些动怒,道:“怎么这么烫,宫女们都是怎么伺候着的?”
“时气而已,每到夏天都会如此,不关她们的事,只是今年似乎更甚往年。”无瑕说完又咳了几声,回头对着弦伊使了个眼色,弦伊会意,趁两人说话将铜盆端起,从旁悄悄后退,郑澈轩只顾看着无瑕,小六子却在弦伊经过之时瞥了一眼,顿时惊得嘴张得老大,却半晌不敢出声。
那铜盆之内水面漾着红色,那是?!
小六子吓得脸色大变,弦伊见状对他一摇头,然后出了门去。小六子看无瑕冷静如昔,心中顿时涌起了酸楚。他与无瑕也算是主仆一场,无瑕半年多时间三次入住长亭苑,有两次都是他伺候,想到无瑕平时待人温婉,那发自内心的真诚打动了这皇宫内外多少人,可是,老天却为何要将这病痛的折磨毫不留情的加诸在他的身上,那病犯时的可怕情景,让人心如刀割一般难受,纵如此,他却依然那般倔强的不屈服于任何人,这般节气与傲骨,让人如何不敬服。
小六子别开脸,悄悄拭去了眼角泪水,郑澈轩心急如焚的踱了几步,扬声道:“怎么,太医为何还没到?”
弦伊在外听见答道:“差人去叫寇太医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