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闻声从后堂奔出,看见这架势也慌了神,忙往楼上跑着去备房间。
龙怀宇用手撑着腰,痛得嘶——的吸了口气,愤愤吼道:“好个川蜀绣庄,好个霍昔阳,咱们这梁子结大了,我龙怀宇不能出了这口恶气,决不罢休。还有那个,那个谁,竟敢动手打本少爷,也不打听打听,这临安城是谁的地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此仇一定要报——”
“那是那是,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招惹咱们龙家二少爷,有他们哭的日子。”身旁众人纷纷附和着,嘴脸实在难看,也不想想刚才一个个吓得脚肚子发软,没一个人敢上前出头。小侯爷三人已经回转了身子不再听热闹,如此仗势欺人之辈,在何处都无法避免的存在,他们中很多人掌握着那个地方的实权或者经济,便如同树木中的蛀虫,慢慢蚕食吞并,让一个地方的体制渐渐变成虚设,且一般都是官商勾结,百姓受其害却伸冤无门,当真十分可恶。
见小侯爷眉头深锁,南宫热河不禁清了清嗓子,凑过头低声道:“小侯爷,咱们来此是身负皇命的,能不惹事,便不要惹事,凡事都需权衡轻重,不可因小失大。”
手中茶杯重重在桌上一扣,小侯爷鼻间冷哼了一声,并不回应,南宫热河却知他已经应承,当下对白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一会儿吃了东西,便尽早劝了小侯爷回去。
那一行人正准备驾着龙怀宇上楼,听身后刚进门的两人回报,于是顿住了脚步,龙怀宇回过身恨恨的道:“可看到那个白衣人去了何处?”
“回禀少爷,看清楚了,就在西街的一个宅子,宅子上挂着桃乐轩的牌匾。”
“桃乐轩!好,本少爷记下了。”龙怀宇冷冷一笑,然后让人扶着上了楼去。
小侯爷听着那人发狠的语气不禁有些好笑,坐了一会儿,见酒菜还未上来,那两人又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更觉无趣,把弄着手中的茶杯好一会儿,不禁扬声叫道:“小二哥,硕大的酒楼就这种态度对待客人?菜未好不知先将酒上上来么!”
那小二刚挨了主子的一巴掌,现在听见呵斥就心惊胆战,听小侯爷不耐,忙拿了一坛酒上来,道:“客官息怒,菜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小侯爷接过酒坛,满满倒上三杯,只一闻,便心头一叹,暗道:难怪这么大的酒楼人迹寥寥,连酒都兑了水,也就自己这般人生地不熟的笨蛋才会进来吧。想完不禁摇了摇头,望了那酒半晌,终还是将杯子举了起来。
“陈忠——”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