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撑起了身子,反手向后,摸到了肩头的箭,握紧,然后开始用力。
痛!锥心刺骨的痛!
唇角渗出了鲜血,无瑕大口的呼吸着,额间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却没有松手,白瓷般的牙齿再次紧咬,唇角破裂,令整个口腔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喉间发出了低呜,然后那利箭竟被他生生拉扯而出,丢在了瓦砾之上。
痛到无法忍受的感觉将无瑕那即将迷失的神智拉了回来,他大声喘息着站起了身子,看着那身陷厮杀的男子,摇摇欲坠。
整个郡守府的院子已经成了一片阿鼻地狱,所有人都被那两人骇住,然后,他们发现后援已经不再出现,早就该赶到的驻地士兵竟然一个都没有来,除了这个院子的侍卫们,其余人仿佛都不见了一般。
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如瘟疫一般蔓延,侍卫们已经开始溃败,虽然对方只有两人,不,应该说,对方是两个根本不惜生命的人,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士气低落,勇气殆尽之时,胜负便已经分明。
侍卫们开始后退,然后若一盘散沙,杂乱无章的四下逃散,明威抬眼看着一瞬间空荡的院子,没有追击,只返身跃上屋顶,到了无瑕面前,伸手扶住他那步履不稳的身子,然后俯身将他抱住。
一道响箭冲天而起,明威甩去满头的血污,辨明了响箭的方向,发足狂奔。
整条街道都是尸体,士兵的,全是士兵的尸体,只这一会儿时间,左誉便带人肃清了北苑街整条街道,明威一路未受到任何阻拦,当他的身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弦伊丢开手中长剑拼命的奔上了前去。
“公子怎么了?”
“体力不支,肩头中了一箭。”
“去长轴,船已经在那等候了。”看着明威怀中的血人,左誉心急如焚,南宫热河双眼一闭,低吼一声将利剑扎入了泥土之中。
那一行众人片刻不停的到了长轴,船只早已经等候在那,大家上了船,将无瑕放入了舱中。
“左大哥,公子会不会有事?我好怕——”看无瑕那虚弱的模样,弦伊忍不住害怕的哭出了声来。
“弦伊你告诉我,公子的身子究竟怎样了?”左誉看着无瑕,突然对着弦伊吼道:“以他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连逃离都做不到——他的心疾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左誉竟哽咽着无法再问下去,弦伊伸手将嘴狠狠一握,泪水哗然而下。
“他究竟要将自己逼到怎样的地步,等他醒来,我定,饶不了他!”左誉撂完狠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