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久未曾如此安心的睡过了,颊边传来轻柔的触感,那酥酥麻麻的碰触令无瑕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然后伸手捉住了那不安分的指尖,睁开了双眼。
“大早的,又在闹什么?”
“不早了,都正午时分了。”小侯爷趴在床头,低头吻了吻无瑕的额头,笑道:“竟睡得跟小猪一样,我都围着这院子跑了百来圈了,偏你就是不醒。”
“阿弥陀佛,公子总算是醒了,这主差点将屋子都掀翻了。”弦伊进了屋子,长叹着放下水盆,到了床边将小侯爷一推,道:“闪开了,公子要更衣了。”
因身子越来越虚,无瑕每晚睡醒之后,衣衫皆是润湿的,小侯爷伸手摸了摸他的身子,惊道:“怎么这么多汗。”继而又自顾自道:“晚上没人陪着就是不行,好,从今儿个晚上开始,我便来陪你,我身子热,吸汗。”
“你能再无耻点么。”无瑕坐起了身子,瞥了他一眼,道:“还杵着呢,出去,我要更衣了。”那人却极其委屈的望着他,凑身道:“弦伊是姑娘家,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比较好。”
无瑕的双颊微红,抓起一个软枕便砸了过去:“你给我闪开一点,你敢碰我,我就折了你的手指头。”扔得用力,牵动了肩头伤口,无瑕的双眉霎时一皱,手臂骤然放下,低呼了一声。
“南宫将你们家主子拉出去——”弦伊见状恨恨扬声道:“实在折腾得很,公子更衣换药之前,不许他再踏进房间半步,否则我就,我就——”左右一看,弦伊顺手拿起了一支鸡毛掸子对着那人便打了过去,小侯爷闪身向后,一个趔趄,撞倒了听见弦伊叫声进门的南宫热河,南宫热河向后一摔,又正压在了最后进门的白泽身上。可怜白泽不明就里,被压得七荤八素,脸颊贴地,痛得直咧嘴,哇哇叫道:“要了人命了,赶紧起来——”
白少卿进门正好看见了这奇特的一幕,那三人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面出来,身后紧跟着一个眉目娟秀却气势汹汹的少女,少女手中拿着一支鸡毛掸子,口中恨恨的骂着,追打着那三人,而小侯爷三人狼狈不堪的左闪右躲,竟不敢还手。
“弦伊,关了门,省得看了头疼。”屋子里传出了一声清脆轻柔的声音,少女将手中掸子朝着那灰头土脸的三人一丢,哼了一声转身进门,“嘭——”的将门关上了。
白少卿忍俊不禁的站在院门口看着那三人,然后指了指已经关上的房门,笑道:“所以说,小侯爷的克星,无瑕公子回来了?”
白泽嘿嘿干笑着拍了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