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炫白的纸面发出轻响,因那人突如其来的失神而致悬笔未落,好好的一副百鸟朝凤图被饱满的墨笔滴下晕染,废了整个画卷。
无瑕突然定神,然后抬眼四望,那坐在一旁打闹的两人见状皆是一愣,起身准备询问,却只见他将墨笔一丢,抬步出了门去。
“公子怎么了?”弦伊与霖睿急急跟出,扬声问道。
无瑕没有回答,到了院中顿了脚步四下而望,似乎在搜索着什么,那双眼竟有了一种掩藏不住的焦躁,而那种寻找因毫无目标,所以透着一种空洞,显得十分迷惘。
“好好的画着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弦伊伸手便要去扶无瑕,却被他慌乱的一甩震得一懵。
“无瑕,你怎么了?”从来都镇定自若的无瑕公子竟也会有这般茫然无措之貌,霖睿从未见过,是以被他那副模样吓得声音变了调。
“没有了……我方才似乎听到了白炎的声音……你们听到了吗?”那话语透着急切,生生将那两人的心打得乱了起来。
“公子说的什么傻话,小侯爷远在东都,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公子为何突然有这种感觉,可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话语骤然一顿,弦伊有些心虚的顾盼一旁,双眼不敢与无瑕相接。无瑕看着她,不说一话,却渐渐紧蹙了眉头。
“弦伊,你可有事瞒着我?”无瑕走到弦伊面前,双眼不避的望向了她。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公子,公子如此伶俐的一人,弦伊在你面前可不敢造次。”
无瑕听她言语忐忑,知她必定有事瞒着自己,怎奈她不肯说,自己因不知原因也无法探究,只好作罢。
方才那声呼唤言犹在耳,清晰异常,可是,也正如弦伊所说,白炎远在东都,又怎会来到丹阳,纵来了,自己在这归云庄中,也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
唇角浮出了一丝苦笑,无瑕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满院梅花,暗忖道:“为何近日总是这般不安,前两日梦到了奚昊,今又幻听到白炎的声音,是否在自己走后,他们皆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故?听弦伊的语气,她定是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每日跟在自己身边,若有消息,当是这蓝水阁中有人透露于她,而最有这个可能的人,便是于程灏!”
“将程灏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听得无瑕如此短的时间便已察觉端倪,弦伊不禁叫苦不迭。小侯爷被公子的势力追杀,这消息他若知晓,当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