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侯爷,城外赫博多士兵突然发动攻击,夜黑雪大,看不清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东南两处城墙同时受袭,还请侯爷尽快定夺——”传讯兵满脸血污的冲入了帅营之中,营内几人闻言纷纷拱手道:“还请侯爷依属下等人所言,由左右二路军护送侯爷从北门突围而出!”
“是啊侯爷,咱们粮食储备皆不足,此时不走,待赫博多大军压境,侯爷便冲不出去了。”
“请侯爷以大局为重!”
缠绵与明威站在帐外,听众将纷纭,孟昶龙却一语不发,也不禁心头焦急,岂料顷刻之后,那营帐一掀,孟昶龙金甲覆身,手提丈二盘蛟枪走了出来。
“你们也在!”
“侯爷——”南宫陌疾步跟出,叫着那人,道:“侯爷便听了南宫一言,由罗将军与马将军以左右二路军从北门突围,一路直追前路军而去,南宫与王副将和周将军留守白山城,誓与白山共存亡!”
“大敌当前,岂有未战主帅便先跑之理,咱们那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先生何必还如此放不开。”长枪反扣,孟昶龙走到缠绵身旁伸手一握他的肩膀,道:“今夜虽本侯的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却还有你,有你们,有这么多将士跟本侯一同进退……”抬头看着那比自己还高的男子,孟昶龙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本侯纵战死沙场,也死而无憾!走,咱爷俩一起,去会会这漠北贪婪的狼!”
“你放开我——做什么?为何要将我的双脚都锁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单薄的身子在那人手中盈盈不足一握,奚昊低头看着自己被紧锁的双脚,愤怒的吼道。
吠承啖微微一扬眉头,抖了抖手中的铁索,笑道:“本王带你去看一场好戏,虽然你手无缚鸡,本王却仍要防你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来。”吠承啖说完用力一拉铁索,奚昊便一个趔趄扑入了他的怀中。
厚实的披风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奚昊不耐的想要挣开那人的束缚,却被他揽在怀中动弹不得。
“乖乖跟着我。”
帐外风雪极大,奚昊得以出门,不再挣扎,只是侧着头,细细搜寻着慕容默的踪影,可是,这营地如此之大,四处都是奔来跑去的士兵,根本就找不到慕容默的任何踪迹。
“不用再看了,那人自然不会在这里。”
“你要带我去哪?”
吠承啖飞身上马,对着奚昊伸出了手去:“去了自然就知道。”
奚昊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这人要带自己去哪,但看这营地如此不平静,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