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发现那一干人等皆意图明显的挡在自己面前时,无瑕感到十分气恼。酉时刚过他们便已经到达了信陵,白炎在那山上受伤流血,后却怕耽误行程,又兼血已经止住,所以只换了被划破的外衣,说什么都不肯停下包扎,好不容易到了信陵城池,大家安顿下来,无瑕返身便去寻弦伊所带的药箱,然只一个眨眼的功夫,白炎就从他身边溜掉了。
“于大夫已经在给小侯爷包扎了,公子也累了,不如便在这等着,小侯爷包扎完毕了自然就回来了。”弓虽对着无瑕说话,却眼神游离,明显的心虚异常。
小侯爷的后背被流石划伤让大家都很担心,然那一路下来他却依然谈笑风生,与众人打趣,所以大家皆以为没什么大事,可当方才于大夫将他的衣衫脱下去看之时,一旁站着的几人差点没当场掉下泪来。
那伤岂止是严重,后背上的皮肉被生生翻裂开来,拉下了二尺长的一道口子,那鲜血之所以止住,其实是因为衣衫上的血泞被寒风冻结,堵住了伤口而已。
“去拦着无瑕,不要让他过来。”心知无瑕会来寻自己,白炎不想让他看见后背的伤口,于是让弓等人前去阻挡,可无瑕是谁,那几人又怎能拦得住他。
“都说了没事,你急急的跑来做什么。”眼见无瑕出现在房梁歪斜的废屋门口,白炎忙不迭的将衣衫一拉,想要遮住后背,于大夫正在给他擦拭,一见他的动作忍不住大喝一声道:“别动,否则明日你便不许踏出这信陵城半步!”
于大夫本来性子谦和,这会子却也忍不住发了火,白炎一听吐了吐舌头,对着秦篪使了个眼色,秦篪却将头一偏假装不见,又对着南宫热河等人示意了一下,然后竟不顾道义的扬长而去,那几人一看他走了,哪里还肯留下来,只转瞬之间便走得干干净净,白炎瞪着眼挨着于大夫的怒火,眼见无瑕步步逼近,他牵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你说,你是将我姬无瑕当成傻子了吗?”无瑕无法不生气,那伤口如此严重,这人却从山上撑下一直不吭一声,此刻还企图隐瞒他,又如何不让他生气。
“我的身子骨好得很,不出三五天就完全没问题了。”
“哼,三五天?想得倒美,你再敢胡闹了瞧瞧。”无瑕没有说话,于大夫却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这小侯爷与公子二人虽然与楼船军相处时间不长,然大家同生共死,一起对抗了相国府的势力,小侯爷虽性子顽劣却与大家同甘共苦,颇得人心,公子手刃左何镗,智取东渝水路,也是大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