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宫热河拖着长长的呵欠,伸着懒腰入了院子,见白炎大早的便站在门口,也不知在与门外之人说着什么,于是好奇的将头一探,走了过去:“谁来了?”
“回去之后告诉爹爹,说我们明日入夜便回军营。”
“是。”来人应着返身离去,透过大门的缝隙,南宫热河看见了那人身上的军服。
“侯爷派人来了么?”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情形如何了,那栈道修建已经接近尾声,前去破阵的人选也已经敲定,小侯爷这几天不过是偷得空闲在此陪伴公子,只要破阵的先锋军一出发,他便也要离去了。
“明夜戌时大军便要出发。”白炎说完沉默了下来,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双手一扣将大门关上。
“公子他……知道吗?”南宫热河知道自己那话问得极傻,小侯爷要去破阵公子早已知晓,但以前未曾有确切的日期,也就没有那种紧迫之感,如今听小侯爷说起明夜便走,就连自己的心头都有了难以言喻的忐忑,若是公子知道了,是否也会不安呢!
“我明日再告诉他……”白炎答得有些迟疑,他知道无瑕现在正是治疗灵姝毒性的关键时期,无论是从身子上亦或是精神上都在受着极大的折磨,这几日因有自己陪伴,无瑕才会显出了那种来之不易的快乐,而今战争一起,自己带兵前往盘龙关,吉凶未卜,他又怎能再稳住心神平静等待。
“小侯爷是担心公子么。”
白炎闻言将头一低,透着几分落寞道:“自然担心他,当日他用灵姝愈心之时我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在思念中苦苦等待,等着我信守承诺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我却被困在东都,直到他最后被迫离开都未曾回相思谷……这事虽然过去了,可我的心里是永远都过不去的。我亏欠了他,永远都弥补不了,现在他又陷入了同样的境地,那幽冥的药效有多厉害咱们都是瞧在眼里的,我心里当真很难过,恨不能以身代过替他分担一些病痛的折磨,可我做不到……现在他身子未愈,我却又要离开他,我总是在他需要我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离开他,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一切,我真的——”白炎话语一哽,摇了摇头,无法再说下去。
“公子深明大义,定不会怪你。”
“可我会!当年我以为郑澈轩会对他好,便拼了性命送他离开东都去了郑国,可结果呢,我让他一个人在失去我的痛苦之中挣扎哭泣了半年多,近两百个日日夜夜,他就那么守着一颗珠子,想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人,拼命的活着;然后,我又自作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