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胜过他,只需压倒一人便可。”他说得并不隐讳,便连弦伊都瞬间明白了其意,奚昊却依然眨着双眼看着他,然后呆呆的问道:“压倒了谁便胜过了无瑕?”
“哈——”弦伊伸手将嘴一捂,拼命忍着笑意将无瑕换下的衣衫一抱,返身往门外而去,走了两步回头见奚昊依然一脸懵懂无辜之貌,她才摇了摇头,道:“偏生寻了跟那大胡子一样劣性之人,几人之中,也只有你天真得让人心疼了。”
奚昊听她话中提起大胡子,知她是指当初白炎偷入青楼追赶无瑕,装扮成满脸胡须的大汉之典故,而她所指的几人,当是白炎无瑕,缠绵与自己了。
“说了什么浑话!”骤然之间明白过来缠绵的意思,奚昊唰的一下红了脸颊,愤愤的站起了身来。他恼怒缠绵在人前说了私隐之事,却也知他从来都是无拘无束的,根本不会去在意世俗的眼光,可毕竟弦伊是个未出嫁的姑娘,缠绵如此隐喻,让他觉得窘迫极了。
听弦伊点破了自己的话语,缠绵忍不住哈哈一笑,伸手将奚昊拉着又坐了下来:“别生气,赶紧给无瑕把把脉,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形。”
“手给我撒开。”奚昊甩开缠绵的拉扯将他一推,然后自己挪到了无瑕的身边,伸手搭住了无瑕的手腕。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奚昊凝神静气的叩诊着无瑕的脉象,眉目间渐渐有了疑虑之色,他看了看无瑕,然后再次细诊着脉象,锁起了眉头来。
“怎样?”缠绵在旁问了一句,见奚昊没有回答,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无瑕的双眼一抬,密集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看着奚昊的表情,然后轻吐了一口气,道:“不用诊了,我没事。”
“没事?”缠绵听了那话大为诧异的俯下了身来,他伸手去摸了摸无瑕的额头,又看了看奚昊的神色,然后不解的问道:“无瑕说的可是真的?”
奚昊点了点头,将无瑕的手腕放开,站起了身来:“从脉象上来看并无不妥,可发生这么剧烈的呕吐一定事出有因,无瑕每日吃的药喝的粥都是咱们自己亲手熬制的,说来应不会出现问题,可反过来一想,又只会是这些东西出现了问题,所以一定要究其根源,好好查证。”
“我被你说糊涂了,那究竟是有事没事?”缠绵被奚昊说得一头雾水,见奚昊说完竟兀自沉思不再说话,他禁不住额角青筋暴跳,几欲抓狂。
“我的小祖宗,说句话!”围着奚昊转了几圈,见他依然低着头不理不睬,缠绵禁不住仰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