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只扬声唤了守卫,然后匆匆离去。
幽黑的江面被风吹得皱起,粼粼波光之下游动着一道矫健的身影,只片刻便去了几里,换过一次气后,那人再次潜下,又游了一会儿,突然一个鱼跃翻上了水面的一只小船,那船上早有人等候,见他上来,先是递了一条厚厚的长巾,然后动作迅速的拿起船桨边划边道:“阮大哥,可有探清楚了?那姓武的小贼果真还在城里?”
“还在,只是也呆不长久,马上就要跑了,赶紧划船回去告知简大人和易大哥,若要给武氏父子一记重创,此刻便可以动手了。另外,我今日探查的时候发现京口郡衙内守卫重重,不是说武飞云每到一处都会将郡衙内的重犯全部处死以绝后患吗?我看那郡衙内守卫严密,实在非同一般,就好像……”阮四迟疑了一下,擦去头上水珠,又道:“好像关押了什么人似的。”
“如此说来,这人也一定不是寻常之人,否则武飞云也不会费大力气去守住那里,等到了楼船上,阮大哥便去向大人回明吧。”
“好,划快一点,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若要出其不意靠近京口,咱们的楼船便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到达渡口才行。”
“好嘞。”那划船之人应了一声后对着另外三人扬声喝道:“都给我卯足了劲儿的划,要在天亮之前杀入京口,都给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来——”
“是!”
小舟破浪,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很快就达到了江心之处,那幽黑的江面上正静静的矗立着两艘楼船,楼船的附近还停靠着无数颇具规模的大小船只,楼船上迎风飘扬着晋旗,那大小船只上却展着一道道奇特的黑旗,明显的表示了其盗匪的身份,形成这般官匪同存的怪异场景的,正是简玉德带领的原州水军与东渝水路六道十八弯的易家兄弟。易季风的船只上此刻还有一列十分特殊的人马,为首之人年约五旬,外貌未有十分突出之处,唯一扎眼的便是他手中抚摸着的那匹雪白无暇的狮子骢——绝影。
“何叔,阮四哥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楼船主舱,易大哥让人来叫你过去。”
“好,我这就去。”何仲闻言眉间一松,拍了拍绝影的头,道:“好马儿,别担心,少主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
那马儿本还低着头,此刻一听他的话,竟抖着鬓毛长嘶一声仰起了头来,何仲见状故作轻松的笑了一笑,抬步离去。
从东都走时,因怕皇上震怒之下派人追击,莫寒令人兵分两路行进,除了他带在身边的十几人外,其余人皆由何仲从水路召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