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了心呐。”一位中年大叔开口说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在各自做完手中的事情之后,大家皆往了来时的路而去,却有一人伸手拦住了大叔的路,将他请到一边,轻声而道:“大叔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来惭愧,如这般流言蜚语在下前两日也听到过,却从未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所谓人言可畏,小侯爷对咱们这么好,咱们也当尽心尽力的对他才是。”
大叔闻言看了那人一眼,点头称道:“便是这个理,咱们老百姓也没什么可报答的,听说公子喜欢素食,这不,我在自家的菜园子里摘了一车的蔬菜,正准备回家装好就送来。”
那人听罢脸上一喜,连声道:“太好了,我也正想为小侯爷公子尽一份心,别的没有,气力却是有的,大叔若不嫌弃,我愿跟你一起回家装车然后送过来?”
“哦?倒难得年轻人有这份心。我姓张,你可叫我张大叔,说起来你倒不像是咱们长官渡的人,从哪来的?怎会流落至此的?”张大叔边说边与那人往前走,那人微扬眼角扫了左右一眼,这才小声回道:“在下曷纍,随伯父过来做生意,岂料就碰到了这场变劫,伯父人没了,在下无处可去,就留了下来。”
“唉,这世道哪。”张大叔叹息一声,拍了拍曷纍的肩头,安慰他道:“没事,这仗终有打完的时候,保住了性命也就有了盼头和希望。”
曷纍随即附和了一句,与张大叔出了军营大门之后,才又面带好奇的道:“说来这么两日我还真没见过那位公子的容貌,张大叔可有看到过?”
张大叔摇了摇头,道:“也没见过,总是戴着张面具,金灿灿的瞧不真切,倒是很瘦,一身白衣干净得跟天上的雪花似的。”
“哈,是吗。”曷纍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自由进出军营大门的人群,然后紧随着张大叔快步而去。
与帐外寒冷的天气相比,无瑕的营帐里明显暖和了许多。已经二月多的天气,这长官渡附近却依然红梅绽放,白炎巡防时折了几支过来,插在破旧的瓶内带给了无瑕,无瑕虽独爱桃花,可大雪纷飞之下,那梅花朵朵绽放依然让他耳目一新,有了喜悦之情。
缠绵坐在榻旁给他按摩穴位,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梅花,禁不住摇头一笑,道:“可怜巴巴的,往年这个时候,你跟弦伊早就想办法让家里的桃花开放了,如今倒应了望梅止渴的典故,只不过此梅非彼梅罢了。”
听他打趣,无瑕也不反驳,眸中一动收回眼神,轻声回道:“也呆不长久了,这仗很快就会打完,等回到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