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鹿本是大晋的城池,如今却在他的掌控之下,主不主客不客的,倒真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无瑕知道他在笑什么,也不去与他辩解,看他松了奚昊的手,遂扬手一唤奚昊道:“过来这边跟我坐在一起。”
奚昊早已迫不及待,吠承啖见状也不驳斥,回到座上支着下颌看了他二人,顷刻,带着几分轻薄笑了:“赏心悦目!曾听过秀色可餐之言,今日一见,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无瑕任他挑衅也不还击,只抓了奚昊的手紧紧扣在了掌心,见他双眼红肿,脸色极差,忍不住心疼的道:“让你久等了,都是无瑕的错,他们要的人本该是我。”
奚昊摇头想要说话,却哽噎了话语,只好用力的回握着无瑕,安心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无瑕微抬双目瞥了吠承啖一眼,见他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这吠承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眉间一蹙,冷冷言道:“殿下若是无心与无瑕谈判,无瑕也不想耽搁时间,大晋的几十万人马.眼见就到达巨鹿城前,无瑕倒要看看,这十丈高墙又能拦得住胸怀仇恨的大晋士兵几时!”
“自然……不能连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吠承啖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丝毫不为无瑕的所言动容,答完那话之后,他突然双目一抬,以下颌指向了弓:“这是你身边的人?这种状况之下还能追随左右的,必定是生死无惧的忠勇之士了。”
弓没有说话,只微微将手一拱,算做了回答。吠承啖面带玩味的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出声道:“听说无忧公主当日命丧在刺客手下,可惜了,本王本来还挺喜欢她,虽及不上本王身边姬妾万种风情,但也算天姿国色,招人待见,只可惜这美人还没入怀,却就已经便宜了他人了。”
“弓!退下!”吠承啖话语未落,无瑕的呵斥便已经出口,弓亦然踏出一步的身形为之一顿,继而生生的退了回去。吠承啖眯着双眼看那一幕,突然一个挺身抓起桌上茶杯狠狠掼在了地面:“武飞云早已将事情始末告知本王,你冷公子身边的影刺勾了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不但苟且私通,还在半道抢亲,意欲私奔,这等屈辱,本王又怎能忍得下去!”
无瑕却冷冷一笑,扬声回应道:“一个连自己亲弟弟都能下手的人,还在这说什么道义!殿下是做大事的人,儿女情长于你来说不过是虚梦一场,但凡排除万难方能上位者,哪个身后没有几个辜负牺牲之人,你追求的是高高在上的权利,佰茶要的却只是一个疼她爱她珍惜她的夫君,何必将你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