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心中有鬼乱了阵脚,又许是无瑕与奚昊二人穿着容貌皆为相似,那侍卫端着酒杯顺次摆放之下竟出了差错,待偷抬双眼看面前人时,才发现自己将南平子指定的杯子放错了地方。侍卫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奚昊素来不谋心计,所以未曾发觉,无瑕却不同,入了这巨鹿城后,他处处留心时时注意,那侍卫方才一愣神间,他便已经抬起了头。
“怎么了无瑕?”奚昊不明就里,见无瑕抬眼盯向那侍卫,他也随即看了过去,那侍卫本就忐忑难安,这会子在他二人的注视之下窘迫得难以自已,一张脸顿时又红了个透彻。
“何事?”吠承啖察觉不对回过头来,无瑕看了看桌上的杯子,又瞥了那侍卫的一眼,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杯子与奚昊的一交换,然后道:“没事。”
见杯子被换过,侍卫长长舒了口气,落下了心中大石,听得吠承啖问话,连忙转过了身去。吠承啖与他所站之处形成背立,自然看不到他方才的神情,此刻见他回身后神色惶然,一张脸青红不定,忍不住便是一笑,道:“看来不止本王一人觉得秀色可餐哪,难怪公子总不以真面目示人。”
无瑕明知不是这么回事,却没有去反驳吠承啖的话,从侍卫方才的表现来看,吠承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巨鹿城中什么时候出现了其他的势力?除了吠承啖之外,还有什么人要借此机会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明白,也没有机会去弄明白,这短暂的时间里要去争取的东西太多,唯一肯定的是,那杯子不是给奚昊的,所以才会在放错了地方之后让那侍卫惊慌失措,然不管是什么情况,自己都绝不能让奚昊以身代过,再次陷入危机。
“给公子把酒满上。”吠承啖带着看好戏的神情示意侍妾将无瑕面前的酒杯倒上,弓见状伸手去拦,却在吠承啖严重不满的冷哼之中顿住了。
“怎么,本王想与公子喝杯酒也不行么?公子方才还说本王没有诚意,现在瞧瞧,是谁比较没有诚意!”
“无瑕素来不擅饮酒,殿下当日也见过无瑕喝醉酒的情形,咱们今日要谈的都是要事,若因无瑕喝醉了,耽搁了殿下的大事就大大的不妙了。”无瑕说完从弓的手中将酒杯拿下,正要反扣,却被那两个侍妾一左一右缠住了。
“殿下说,今日若是不将公子陪好便要我们挨鞭子,公子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喝了这杯酒,这是我们大赫赫赫有名的千日醉,入口绵甜,绝不烈性。”
那侍妾说完一人去抓无瑕的手,另外一人借机拿了酒杯满满的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