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睿回到小筑时天色已晚,无瑕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霖睿感到心中很是忐忑,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无瑕的事情一般。
是啊,至少在无瑕还未见到白炎的娘亲之前,自己就对白歌月产生了好感,沦陷在她如娘亲般温暖的呵护里,这让自己显得有些浑蛋,自己本该是站在无瑕这边的不是吗,如今却背着他先倒了阵营,实在是让人感到羞愧。
他进门后红着脸,根本不敢对视无瑕的眼睛,无瑕却只是淡淡的微笑着,让小昭带他去洗漱歇息,而他自己却一直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朗月,无声无息的陷在沉默里。
曾以为不会再回来,以为再踏入东都之时便是自己报仇雪恨之日,没想到兜来转去,什么都没有了……
白炎还是在那头,而自己在这头,心里虽没了仇恨的墙,却无形中又垒砌了新的堡垒。这世间最难抛弃的便是情仇二字,自己可以为爱放弃仇恨,白炎却万万不能为爱弃了亲情,所以,所以……
苦涩的笑容自唇边蔓延,无瑕抬起清亮的眉目,慢慢将指尖伸向了那遥不可及的月儿。
所以,不管有多难,自己都会呆在白炎身边,只要他不放弃,自己就会一直一直在他身边!
“小侯爷这是腿又疼了吗?这腿在汲水时受过伤,站了这么久,是不是又犯了疾了?”花厅内菜席还在撤着,南宫热河就挤眉弄眼的冲着白炎跑了过去,随着他那夸张的动作,白炎“哎呦”一声往后跌倒,摔入了藤花靠背里。
“想来是一路奔波有些急了,这腿又开始不听使唤了,方才还能捱上一捱,如今愈发痛起来了!”白炎说着拿眼去瞄娘亲,见她不为所动,于是对南宫热河使了个眼色,南宫热河在心中暗暗鄙夷了他一把,示意诗语一同上了前去:“夫人,小侯爷那腿的确是战时受了伤,巨鹿一破他便赶回来了,这一路上也没好好休息……”
“是啊夫人,小侯爷才刚回来的,一路上劳累奔波,到现在一口热饭都还没吃上呢。夫人日日挂着他,如今到了眼前,却为了置气就让他这般可怜巴巴的饿着痛着,夫人莫非就不心疼吗?”诗语心思机敏,知道夫人不过是气小侯爷今日的所作所为,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儿子的娘亲,于是顺着南宫热河的话说下来,又添了几分苦情在里面。历来儿行千里母担忧,孩子在外吃得饱穿得暖便是娘亲最大的安慰,而今儿子都到了眼前了,又怎有还让他饿肚子的道理。
“我知道你必定是藏了好的给他,热了拿上来吧。”白歌月嗔怪的瞪了诗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