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等来年开了桃花,说不定白炎就能看见了。”
郑澈轩有心无力地看着他,听他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默许着他的任性与胡闹,直到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才又叹了口气,说道:“好,都依你,只不过不用二叔将你带回东都,我们这一路打下去,很快就能到达那里,届时你自己回那小筑去,住在里面皆大欢喜。”
“呵……”是吗,怕只怕,无瑕等不到那一天了……
“哥哥快来,方才刚送到的信,绣庄来的人,定是霍大哥有消息传给咱们。”弦伊急急进门,就着跳动的烛火将刚到手的信件拆封,正唤着弓一并来看,却才扫了一眼,就愣住了。
“怎么了?可是晋内出事了?”弓看她神情不对,忙抽过信件一看,登时脸色骤变。
“佰茶嫂嫂和奚儿好端端的怎会不见?霍大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靠吗?”弦伊只看到开头,心中焦急,连忙追问。弓颤抖着双手握紧纸笺继续往下读,当看到消息来源来自于缠绵时,他胸口一闷,竟有些拿捏不住,趔趄间差点跌倒在地。
“哥哥别急,自然会有人去寻。”弦伊已是眼泪汪汪,却还是咬紧牙关安慰着哥哥,见他脸色铁青,忙伸手将他摁在凳上,倒上热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还有一封小笺,打开它。”
那信里还带着一封小笺,弓气急攻心,却还是叮嘱弦伊把小笺打开来看,弦伊应着摊开了小笺,只看了开头,便“啊”的一下叫出了声来。
“是……是小侯爷的笔迹!哥哥快看!真的是小侯爷写给咱们的!他没死,他还活着!”
的确是小侯爷写来的,因为战乱,信件送达很是不易,这封信辗转两国穿梭在城池之间已经快一个月,而这一个月间,又已经发生了无数的变化。
弓抓过细看,顷刻站起身,将信件折好兜在怀里,对着弦伊说道:“你等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哥哥哪儿去?”弦伊心中焦灼,却奈何追出门时弓已经不见,她急得直跺脚却也无计可施。
弓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自己此去能否得到结果,可是他知道,如果有人能帮到自己,就非那人莫属了。
郑的营地很快就到眼前,他与弦伊一路追随过了几座城池,郑的军队在哪休整他们就在哪停下,而今,已经是晋内近川西的地界了。
军队停了有好几日,似乎,是遇到了阻力了。小侯爷信里写得明白,他如今已不再身为晋人,而是带领了公子的手下于乱世中求生存,对内有大晋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