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感到万分惊讶,眼瞪得像铜铃,望着那个太监激动地大声道:“怎么可能呢?小沈子六岁那年就跟着老奴,老奴当年亲眼看着他净的身,之后在榻上昏死了三天才醒过来,还是我亲自照顾的,这都十五年了,咋滴突然就不是太监了?”
曾公公说着就往他裆下摸了一把,顿时惊得脸色瞬间大变,一下瘫坐到地上:“这这这,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赶紧从实招来。”主审崔大人发话。
“小的名叫沈善武,有一个孪生哥哥叫沈善文。本不富裕的家庭,却同时生了我们兄弟俩,接着下面又生了一弟一妹,使得贫瘠的家庭更显拮据。我父母上面老的长年卧病在床,下面又有嗷嗷待哺的儿女要养活,实在穷得揭不开锅。在我六岁那年,经人介绍,我哥沈善文进宫当了太监。后来听说我哥在净身时昏死了三天才醒过来。我妈哭了三天三夜,后来大病一场。我哥舍弃一辈子做男人的尊严,而换来的那点微薄的银子,供我们一家人艰难度日。”
“那你又是怎么进宫的呢?”曾公公有些迫不及待。
崔大人赶紧制止曾公公:“曾总管别打断他,让他慢慢说。”
“这些年真是苦了我哥,也算是熬出来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托人送回家的银子也渐渐多起来,家里的情况总算稍稍宽裕些,基本可以维持一家老小的生活,然而悲剧从去年冬天开始降临到我家。”讲到这里,沈善武抹了一把泪。
“住口,不要讲,不想要你家人的命了是吧?”
一旁听审的杨美人突然大声制止,众人见她怒目圆瞪,面目狰狞,特别着急的样子,居然不顾当着众人的面出此狂言。说完才意识到什么,竟然一头往大堂中间的木柱上撞,幸好旁边的狱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杨氏肃静,法堂之上,不许喧哗!”都察院李大人为防杨氏再出妖蛾子,命人将她双臂押住。
杨美人这才安静下来,沈善武厌恶地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我哥去年冬天突然写信回家,要我赶紧学习他的日常事务和习惯,还详细描述了宫里人的外貌特征和习性,小到该怎么说话走路,全都要我模仿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去顶替他。”
沈善武将头转向杨氏,眼里却分明是充满着仇恨。
慕容凝烟疑惑不解的问:“你哥好好的为何突然要你去顶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