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咿……
所有人顿时一愣,而文雅的吴先生瞬间脸色苍白!
萧郎也好,刘郎也罢,都是泛指,吴郎也一样,但是眼前却真的有一个吴郎啊,那就不是泛指了,而是特指!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吴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中年人的神情变得有些呆滞,嘴里喃喃地念着:“吴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更隔蓬山一万重……”
所有人嘴里都在反复地念诵着这首诗,吴先生望了望左,又望了望右,却根本没有人去看他,他忽然喉头一咸,竟然“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小段书生的这首诗,根本和他的那首不是一个级别,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就像萤火与皓月,又像微光和烈阳,他此刻心中竟忽然有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只觉一生学诗,却分明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这一口血喷出,才惹了周围人的注意,中年人看着他,嘴里语气颇怪地说了一句:“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