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何以为家,动辄就要高喊打倒美帝国主义。大领导见江森这么坚决,也就不继续施压了,只是要了江森的名片和签名书,就呵呵笑着往家跑。
都是家里的宝贝女儿吵着要的,二十多岁的姑娘,喜欢一个十八岁的小孩。
没办法啊!
然后江森这边长舒一口气,当天晚上回到宿舍,就又接到一个队里师姐扭扭捏捏的电话。他当然知道这位师姐是几个意思,可是他连黄敏捷那么棒棒哒的姑娘、蒋梦洁那种美得冒泡的姐姐都狠心拒绝了,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折在这位师姐的手里。于是就装傻充愣,当听不懂。如此这般,等到第二天,想请请他聊聊的师姐,人数就开始越来越多……
江森连续几日下来,总觉得自己是唐僧掉进了蜘蛛洞。
看谁都觉得好像对他意图不轨。
姑娘们铁定是想泡他,而男队员则显然是真的对他抱有敌意。
话说来队里的第一天,就有几个不服气的男队员故意在吃饭的时候大声说话,嘲讽他是花瓶,听得他不知道该蛋疼还是该高兴。
甚至就连这边的教练,仿佛看他的眼神都有点色迷迷的。
但幸好省队这边的管理还算比较严格,准军事化制度,连熄灯都要准时,自由活动的放风时间有限,加上江森又是住特殊对待的单人间,总算没怎么被旁人影响到。
只不过孤身一人在外,这种仿佛身边全是人却又没什么自己人的感觉,还是让他多少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惆怅——孟庆彪带他到这边报完到,就直接回东瓯市了,他再次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举目无亲,身边唯一的陪伴,居然只剩下一盆不会说话的仙人球。
可话说回来,这种处境,江森倒也不算不习惯。
严格意义上讲,从重生到现在的这四年多,他仿佛天天都差不多是这样。
哪怕买了房子,可无非也就是如此。
像现在的情况,只不过突然换了环境,又无法像在自己家里那样放松,所以难免会有点心理应激,然后导致大脑分泌一些莫名其妙的物质,让这种情绪进一步放大。
专业知识还不算丢完的江森,默默这么一分析,这点小哀愁也就烟消云散了。生活嘛,本就是不停地和熟悉的人和环境告别,又不停地跟陌生的人和环境相识。
就算是千年死宅,也总不能永远隔着屏幕过日子;就算网络大喷子其实有轻度社恐,也总得学会,怎么样去迅速融入新的环境……
尤其是像专业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