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是不是找抽呢……
然而没过几秒,令老苗难以置信的一幕就发生了。
“你十八岁啊?好巧,我也是!”
“第一次参加世界大赛?好巧,我也是!”
“肯尼亚?好巧,我也是!我老家跟肯尼亚差不多穷!”
江森跟这个名叫基普罗普的年轻黑人聊了三两句,就开始勾肩搭背,社恐到一定程度后,在某些时候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突然变成社交牛逼症——但当然,主要还是看跟谁。
江森在国内跟陌生同胞们聊不来,可出了国门,一见到人种都不一样的比赛对手,就顿时有种仿佛隔着屏幕在说话的感觉。而众所周知,只要隔着屏幕,死宅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由于基普罗普的英语很好,江森没聊两句就感觉聊不下去了,他的话太多、太长,江森的听力水平有点跟不上,两个人各自完成检录后,候场室里,气氛就略微沉静了下去。
基普罗普也不说话了,跟着他的几个队友,开始双手合拳,闭眼祷告。其他国家的运动员,也都各个在那儿搞封建迷信活动,看样子对自己的运动水平都很是不自信。
而江森就淡定,这回来参加这边的世锦赛,他的主要任务还是在跳远和标枪上。另外等这边的任务结束后,9月9日的国际田联大奖赛,才会轮到他再次持外卡参加十项全能比赛。这两边的比赛,他只要能拿到奥运A标就好,对具体的名次和成绩根本没要求。
而拿A标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难度了。
正常发挥就行。
十来分钟后,等一屋子的人各自默念完他们的佛经、圣经、古兰经,江森感觉气势上不能输,高喊一声无量天尊,就跟着现场工作人员,一大群人乌泱泱从候场室里走了出去。
片刻后走上赛场,大早上的10点半不到,加上又是1500米的第一轮,看台上连观众都不怎么多,只有守在采访区的寥寥几波记者,还算让人感受到一点来自社会的温暖。
可惜其中并没有东亚面孔,全都是白人记者,显然国内那边,现在压根儿就没人知道他来参赛了。不然以他在国内二线明星的咖位,就算不派体育记者来,来几个娱乐记者也该的吧?
江森在惆怅中被安排到起跑线的中间赛道,这个位置不错,等下卡位很有利。
他的右手边就是基普罗普,小黑同志神色凝重。
江森看得出来,这就是一个没通过非洲高考,所以人生只剩下跑跑跑这一条路的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