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多吃点……”
“老苗,你冷静点,我家是山区没错,但特么山里不是没饭吃啊。”
次日早上一大清早,离过年时间不到十天,国家队训练中心这边,俨然已经一副要集体撤离的样子,食堂里吃饭的人比平时少了起码三成。
那些已经确定无法参加奥运会的队员,要么是已经退回各自的省队,要么是回家探亲了,这几天确实票不好买,队里的管理也就紧跟形势地人性化了一把,不再那么严格了。不过归根结底,主要还是领导心里有底,不在乎那些渣渣选手多练几天少练几天的——有江森和翔飞人,训练中心的肖主任和卢建军他们,现在就等着过年完,夏天赶紧到来。
再然后,就是看江森和翔飞人表演,表演完毕后大家排排坐、分果果的美好时刻。
“我真是怕你又要磨蹭好几天,你过几天又得去BJ,时间本来就紧……”老苗来回来去还是老调重弹的那几句话。
江森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三两口把老苗不停拿进他盘子里的几个牛肉包子干掉,摸摸肚子,略有点撑,然后就起身朝训练馆走去。
申城的雪越来越多,室外训练是别想了,回来了也只能躲在室内做力量训练。
还有今天早上起床后,江森才想起来,训练中心这边连个篮筐都没有,待会儿还得坐车回申医。话说他出门一周,一直说要封校的申医,居然还没打烊。还剩下几个专业的同学,要到明天才能考完,要是没买到车票的话,今年怕是要留在申城看春晚了。
“这几天先把状态恢复一下吧,四天没正经练了,你看看,又耽误二十四小时,一月份都快过完了,离奥运会就剩几个二十四小时了,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四小时啊?”
老苗跟在江森身后,越说越特么的离谱。
江森果断骂道:“老苗,我求你大过年的说话稍微谨慎点行不行?我特么这是要猝死还是今晚躺下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怎么就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小时了?”
“我这不是着急嘛!”老苗道,“春晚节目组昨天都打电话来问,小刘有没有时间去现场看看,我一算时间,春晚那不是大年三十,大年三十那不是都二月份了……”
“行行行,我知道你会数数了……”四天不见,老苗的应激状态快要把江森逼疯,江森赶紧投降,又随口问了句,“春晚节目组就问翔飞人了吗?我呢?”
“你什么你,人家没问!”老苗没好气道,“奥运金牌都没拿过,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