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炳槐接过木盒,看到里面的所谓银票,眉心死死的皱了起来:“这哪里是银票,分明是一叠废纸。”“不可能!”大夫人惊叫一声,上前一把抓过几张银票来,拿在手中仔细打量,却发现有些银票边缘的墨迹已经晕开,模模糊糊的让人连数额都看不清了,分明是假的,“这盒子昨日递过来之后就没有动过,
肯定一送过来就是假的!”
沐云瑶脸色苍白:“大舅母,霓云坊和不羡楼用的所有银票,都是昌和票号发具的,那里都有存根,从不会有假……”
大夫人慌乱到了极点:“那又如何,难道这些银票就不能是你故意作假的吗?真是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宝华寺,即便是之前在府中,也老老实实的待在霁月阁中,敢问我有什么机会和能力伪造银票陷害您呢?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大夫人慌张的回头看向苏文远,语气格外的坚定:“老爷,这木盒子自从送过来之后,我就没有动过,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银票是什么样,必定是沐云瑶诬陷我!”沐云瑶微微的摇了摇头,看向大夫人的眼神极为陌生,仿佛今日才认清了她的真面目:“大舅母,但凡送银票等贵重之物,我都会让人用盒子装了,然后盒子边缘封蜡层之后上锁,您若说自己没动过,那么
这盒子上的封蜡和锁头呢?”
“我怎么会知道,这盒子一送过来就是这样的!”
“你胡说!咳咳……”云春很是激动,咳嗽了几声才顺过起来,“我送盒子来的时候,分明是封蜡上锁完好无损的,如今都被拆开了……必定是你动过手脚……”沐云瑶摇了摇头,似乎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云春,不要说了,这二十万两银票……算了,就当它从来不曾存在过吧,大不了京都之中的霓云坊和不羡楼推迟上几个月再开办,如今,我和娘亲只想要搬出去
,还请大舅舅和大舅母应允。”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说清楚,你这样含混其事,岂不是让我平白担了污名,传扬出去,人人都以为我堂堂尚书府的夫人,贪墨你一个小女孩的银子呢?”
“大舅母,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您又何必坚持呢?明明知道沈大人的品阶比大舅舅低一级,没有皇上下旨特准,是没办法调查这件事的。难道说大舅母愿意让人在房间之中搜一搜吗?”
大夫人咬牙看向苏文远,这件事情她必须把自己摘干净,若是不能自证清白,反而含混过去,她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一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