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北,说得很容易。可是有些路,明明看到通往北方。走着走着,却是拐向了东方或西方。有时候,这路是绕弯。有时候,这路真的不是通往北边。
数日后,麻烦还是追来了。
一人身着易水门的白袍,腰挂长剑。花白发,方形脸。粗眉圆鼻,身材高大。原本在路口坐着,等沙秋和罗马骑马走近,才拦在路上。
沙秋、罗杰勒马停步,双方相互打量。那人先开口询问:“两位可是在江玉楼与易水门水白饮酒之人?”
罗杰答道:“不是。”
沙秋却说:“是。”他看到罗杰眼里的疑惑,又解释道:“水白曾说不痛快,我决定以后做事痛快点。”
那人说:“好,痛快就好。我是易水门的吴屯,想请两位去易水门走一趟。”
沙秋摇头说:“对不起,我们要去冰山找雪灵芝救人,等救完人日后有时间,再上易水门拜访,找水白兄喝酒。”
吴屯说:“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水白与你们分开不久,就被人伏击杀死。身上既有刀伤也有剑伤,而两位正好一人使刀一人使剑。据说你们比试时,一对一输给水白。所以水白的死,你们的嫌疑不小。”
听到吴屯的话,两人均吃惊不小。那天和水白喝酒,怎么会分手不久就被人杀死?而且还有刀伤剑伤,这真是明显的栽赃嫁祸。说不定这些人一直跟着水白,看到他们酒后切磋武功,就起了嫁祸的念头。
沙秋说:“我们与水白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害他?”
罗杰也说:“对呀。再说我们坐渡船过河,这是许多人都看到的,怎么可能是我们杀了水白?”
吴屯说:“是不是萍水相逢,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仇我也不知道。江湖上因为比武打不过,咽不下这口气事后找麻烦的也不少。你说你们过河,请问过完河,你们可有人来证明你们的去向?”
沙秋和罗杰没话说,骑马赶路,哪里来的人证。两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人家可以怀疑说他们先假装渡河,然后在无人的地方再次渡河返回去追杀水白。
他们是没有杀人,对方证据其实也不足。可问题是这样的事情说得清楚吗?万一对方就认定是他们杀的呢?或者说让调查清楚才放他们离开,那又要到何年何月?
沙秋说:“对不起,我们不能跟你去易水门。如果你有十足证据证明人是我们杀的,你可以去楚王府找我们。我们去冰山寻找雪灵芝治楚伯来的女儿,江湖也发了消息寻找三味药,你们一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