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高涨的战意和杀意呢?怎么到了近前都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是看到眼前确实有一个人,宇文都成差点怀疑沙秋是不是突然消失了。
消失得连春秋剑也不见了。
真的,宇文都成相信只要闭上眼睛,他根本感觉不到沙秋和春秋剑的存在。
可是我还没死,我睁着眼睛看得到你,气机也能锁住你。所以不管你有什么古怪,这么慢的剑,刺不中我!
宇文都成心里在嚎叫,闪身避开刺过来的春秋剑。这么慢的剑,想怎么躲就怎么躲。宇文都成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
事实却不象他想的那样。剑虽慢,却始终对着宇文都成刺来。宇文都成躲向左边,剑还是正对着他的胸口。他又闪到右边,惊讶地现剑仍然正对着他的胸口。
唯一的不同就是剑与他的距离缩短了。此时再要挥出刀气想砍向沙秋已经来不及,沙秋就是避过他的刀气冲进来的。
退,边躲边退,边退边挥刀。
刀在空中变成钢片四射,血雾从宇文都成握刀的手上喷。
宇文都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在春秋剑的剑光中消失,化为血雾喷射碎肉。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也被剑光搅成碎肉血雨。
连一声叹息都没能出,就算想惨叫也没有叫得出声。一切都生得太快,快到宇文都成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
沙秋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无悲无怒,感觉不到报仇的喜悦和兴奋。连仇恨也已经消失,所有情感不在。剩下的就是单纯的战斗。
就是这么自然又本能的一剑,饱含平生所学的一剑,决定生死的一剑,将实力比他高的宇文都成杀死。
掠影如风剑寒似电,又带走两个宇文家的高手的命。战场的另一边,沙秋心有所感地看过去,现拿着穿宇枪的司马易开始不敌宇文长鸿的天工刀。
最短的距离是直线,但却不是最快的距离,因为真正的距离不可能是直线,除非对手直线后退。
兵器与目标的位置虽然看起来是直线,但真正攻击时因为不断移动改变,攻击过程中的轨迹肯定不是直线。
但是就算如此,也没有象司马易和宇文长鸿的进攻那样奇怪。他俩的攻击不是弧线就是螺旋线,没有一招是径直攻击。不是因为目标移动而改变,而是攻出去时就是这样的轨迹。
宇文长鸿更是奇怪,单手使刀,另一只手配合着比划。那只空着的手不断变化着手势,或爪或掌,或抓或推,或扇或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