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腕的铃铛干嘛用的?这么娘娘腔的东西?”巫女坎西玛围着树干和盖蒂儿缠好了最后一圈,系好死结,笑看着梭朗问,跟相貌无关,那笑容还是带着无法言语的丑陋。
他们连夜走出了沙漠,进入一片树林。
梭朗几乎忘了铃铛这回事,这是魔罗指派的那两个魔族喽啰戴给他的,目的他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你喜欢的话送你了。”他说,心里酝酿着该如何应对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坏水。
“好呀!”
不可思议这种货色这个巫女也看得上,不过他当然是乐意这东西丢给她的,“给你。”
坎西玛接住梭朗丢给她的铃铛,讪笑,没有直接戴在手上,而是扔进了腰间的破袋子里。
望着被捆绑在树干昏迷不醒的盖蒂儿,不知道是光线的问题还是什么模糊视感,他竟发现盖蒂儿的脸色现出了恐怖的绿色,不光她的脸,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微微泛绿的,天啊,她已经死了吗?!梭朗感觉世界在他眼前颤动了一下。
“你说过拿我的命交换她的命!”他整个人近乎崩溃。
坎西玛莫名其妙地瞪着他,“我可没这么说过...”
一股怒火蹿升,推促梭朗一瞬跃步巫女面前,他猛劲抓握她双臂,“你说过!你这个骗子,你说过,她不能死!”
“她哪里死了?噢,你这个冒失鬼,快松开我,不然把你变成蜥蜴。”坎西玛整理了整理被梭朗弄皱的衣服,不悦地瞧看着盖蒂儿,“噢,你提醒我了,毒素要发挥作用了,你提醒得晚一点她就真的要尸变了。”
“你要我做什么?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能解了她体内的毒?做什么,你说?”
“她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生命的光!”这是出现在梭朗心中最本能和最直白的回答,但他知道这种升华了至纯至粹的精神情感她这种女人是不会懂的,“她是对我无比重要的人。”他说。
“重要到什么程度?”
“如果你问这些废话,是因为担心你提出的要求会使我却步的话,那么大可不必,我可以为她死。”
女巫坎西玛从没在一个人的脸上见过如此坚毅决绝的神情,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会为此产生某种叫感动或与之类似的东西。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开始吧...”坎西玛绕过捆绑盖蒂儿的大树,又走过两棵松树,她回过头来,“怎么,过来啊。”
梭朗焦虑地望着肤色发绿的盖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