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叫她师傅?”月夜下趁着巫女坎西玛走在前面跟他们拉开有一段距离,梭朗压低声音问盖蒂儿。
“你现在不也是她的学徒么。”盖蒂儿表情自然、话语直白地回他。
梭朗想说他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可他一想这再明显不过,她是知道的,没必要总是放在嘴边上强调这些,他本来就抱着不希望她有任何负担的初衷,于是他吞吐了一下,瞟了一眼坎西玛的背影,“放心吧,我们迟早会摆脱掉她,我会有办法。”
“什么办法?”说这话的时候盖蒂儿脸上虽没有笑,心里确是笑了的,她笑梭朗现在这般狼狈竟还不忘逞强。
“去到粲尼罗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说太多。”
盖蒂儿全当这是梭朗的一句逞能话,根本没放在心上,也没打算继续追问。
“你对她说的那个变成透明人的巫术了解多少?我看她总是拿一张烂纸看?有关系吗?”梭朗问。
“那张纸是从传统巫术手记里撕下来的一页,她说那是她的传家物件,为了确保起见她只把她现阶段能用的撕下来带在身上,整本手记上千页呢。”
“那上面记录了变成透明人需要的项目?”
盖蒂儿转了转眼睛,觉得告诉他也无妨,反正他是要参与进来的,“挺复杂的...蜡烛的熔化态,天然雨水,”盖蒂儿顿了顿,她的脑子只要是记住三个词以上的内容就得费力转一转了,“还有...还有,水果酸三到五滴混合白醋八到十滴,还有...金丝雀的眼珠一颗,这是一个人的用量,还有...噢,还有就是朦迷魔法液,坎西玛说配制原理和使用方法跟筑梦师筑梦时一个样,所以当我跟她谈到你是筑梦师那会儿她大吃一惊。”
梭朗很用心地把刚才盖蒂儿的口述内容记在脑袋里,“这么说,她还不会配置那种魔法液吧?其它物件倒是好办...”
“不好办呐,一定得是火焰红毛金丝雀的眼珠才奏效,一般都是黄毛的,而且我们一下就要弄到两只。”
“两只?她自己变干嘛要祸害两只?”他的话问出来后忽地意识到刚刚盖蒂儿话里的“我们”两个字,“我们?”他惊讶地望着她。
“三个人需要三颗,就是两只金丝雀喽...”
“我们为什么也要?”
盖蒂儿忽然意识到梭朗的立场,“那就是一只。”这样说就很灵活了,看听者怎么理解,如果梭朗觉得盖蒂儿不应该参与这种怪异的行动中去,那么可理解成仅仅就是女巫需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