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目光。
萤火虫之溪重不在溪上,而是萤火虫汇成了潺潺之溪。无数点白而不苍、繁而不密、错而不乱的深深浅浅的荧光轻轻浮游,动的幅度悠悠,似静而绝非止,望眼这美景是目力的享受带动心灵的静谧,在这里可以抚平一切躁动不安,听心与风的私语,感静与动的魅丽。
溪上架了一座独木桥,形容是桥不如说单单是一棵放倒的杨树干,枝头还有残余,仿佛一只布满年轮的手臂伸张开的五指。
“我们踏着它过去?”汀问,她想溪上架着桥必定是有原因的,过分美轮美奂之物必有不可预料的可怕,过路人想必是不能碰这些荧光闪闪的。
“可我是幽灵...”她想着想着不自觉把反驳的想法说出了声。
“你这是在表达什么喏?傻孩子?”白菱格感到逗笑地看向她。
“我想我们是不是得踏着独木桥过去,不然会陷进萤火虫之溪?它们对外物有威胁性对吗?也许像个沼泽?踏进去的话就得活脱脱变成萤火虫之墓了?”
“哈哈,你这个柔和的小脑袋瓜里怎么装了这么多黑暗的想法?”德-亥司爽朗地笑语道。
“我确实有这样一种不小的缺点,跟我妹妹相悖,凡事我会先注意到坏的一面,因此遇事额外警惕...”焕-汀坦诚吐露。
“所以愿意拒人千里之外吧?”仆从本接着话说道。
“倒没拒得那么远。”很解风情的德-亥司笑着说。
“我们赶紧过去吧,我可想着千鱼巷呢,正经来讲,上次去还是二十年前喏。”白菱格一手勾着贴在胸前另一手提着裙裾,首先上了独木桥。
紧接着是德-亥司,焕-汀,梭朗,最后是德-亥司的仆从,在德-亥司上桥之前焕-汀和梭朗谁也没注意到他和他的仆从有一阵短暂而蹊跷的目光交流。
当白菱格第一个走过独木桥踏至彼岸时,德-亥司和他的仆从眉目传语,两个在边上的渡客一齐乱动起来,前仰后合,弄得脚下木头来回扭动,在中间的梭朗顿时失去了平衡,幽灵焕-汀倒无妨碍,她飘起,同时惊吓地看着梭朗,本能反应想伸出手臂抓住他,可意料之内的扑了空,梭朗掉进萤火虫之溪,令汀更加倍感意外的是,缠绕梭朗周身的荧光点点伴随轻盈却强壮的力量将陷下的梭朗拖起,梭朗被这些纯白剔透之物抬升至半空,就像一颗被风吹起的蒲公英。
“梭朗,你还好吗?”汀飘升到跟他一个高度,像一个好奇的精灵望着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