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酣畅淋漓的空气他们深深呼吸,这是草原的味道和羊毛羊粪微微熏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自然气息,传递着健康素雅的信号,此刻的他们享受着轻松和自由。
焕-汀飘向孤立在草原上的木屋,木屋的主人大概四十多岁,体格魁梧,正站在羊圈豁口前摆弄系住的铁丝线,他见四位来客便停下手头活计,礼貌地向他们点头招手。
幽灵亥司还是片刻不离地萦绕在焕-汀周围,虽然在白菱格眼里一个相貌端庄、一个楚楚动人,幽灵亥司和幽灵焕-汀看起来那么相配,可在她心里还是偏向梭朗这个年轻的筑梦师多一些,她曾望着他的面容暗暗描摹他肤质未毁时的模样,那绝对是一张五官端正、惹人喜爱的面庞,加上他敢作敢为、义气凛然,不乏幽默诙谐的性格,白菱格觉得他和焕-汀才叫合适的一对,只可惜就算焕-汀姑娘不在乎外表上缺陷,他们两个之间还是被隔了一条存在与虚存这条不可逾越的分割线,着实令人遗憾。白菱格有时也会惊讶于自己竟真的像位母亲一样操心着焕-汀姑娘的事来,可又觉得这并没什么不妥,毕竟那孩子生就一副让人愿意付出真心去关怀的好样子,她倒是愿意在她找到母亲之前做她临时的至亲,这种不被自身真切感受到的母性的光辉每每在白菱格身上散发的时候,都让她的容颜在焕-汀眼中显得异常温善和可亲。
“您是要放羊了吗?”白菱格心情愉快地问那个牧羊人。
“是的,你们中有谁愿意来试试打开圈门么?”牧羊人的声音浑厚,很好听,但就是声音仿佛叠加上了一层来自远方的、不真实的重音,令四位来客耳目一新。
“我想...”焕-汀情不自禁举起右手,像个等待被挑中的小孩子,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实质触碰到木栅栏,她就又缓缓地把手放下了,“也许梭朗也想...”
“小汀,我可以借给你我的手套。”幽灵亥司第一时间察觉到焕-汀的尴尬,他也是在提出建议的同时就把他举世无双的白手套从手上退下来,递给了焕-汀。
白菱格对幽灵亥司对焕-汀的亲昵称谓瞪大了眼睛,首先替汀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哎呀,什么时候你和我们汀这么亲近了?亥司少爷?”
“如果汀姑娘觉得我这么叫不免冒昧的话,我就...”
“没有没有,怎么叫我都可以。”
“那好,小汀,你去开羊圈的门吧,戴上它,你真是让我心里一个小小的愿望越来越想实现...”
“什么小小的愿望?”白菱格斜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