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帮她,挨打的青芜似乎比青灵更加惊讶。她呆呆的望向这边,透过喜庆的红灯笼,他俩终于见了第一眼。
心中怦然一动,易安忽然记起很小的时候父王大笑着告诉他“我对你娘是一见钟情。”那时他不动何为情,更不懂何为一见钟情,但现在,他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就像灵魂中不慎遗落的珍宝被寻到了一般。温热了冷硬的心房中唯一一块柔软之地。
“我要带她走。”易安道:“从今往后,她便是我靖安王府的人。”
老鸨一惊:“那清风姑娘。”
“不看了。”
一个丫头哪有一个头牌的赎金高,老鸨想捞一笔大钱,心里有些不甘:“可……可是她只是个粗使丫头,这、这只怕有辱世子身份呐。”
易安不再理她,径直走向摔坐在地上的青芜。老鸨还欲说话,易厚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元宝,颇为不屑的扔到老鸨怀里:“我家世子说不想看了。”
“哎哎,不看了不看了。”老鸨喜不自胜的揣了元宝,“世子请便、请便。”
易安走到青芜面前,伸出手,示意她起来。而青芜只是冷冷的望着他。被如此冷落,他也不恼,索性蹲下身去,将自己的视线与她放平:“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这里就是我家。”女孩声音天生阴森,令人听得寒毛微立。平时别人最嫌弃的便是她这一点。
华服公子细细打量了她许久:“你过得不好,你若跟我走,以后可以活得很自在。”
他生来身份尊贵,何时用过这样类似讨好的语气与人说话,易厚好奇的盯着青芜打量,没觉得这女孩有什么特别之处,只除了一身过于阴冷的气息。易厚很是不解,莫不是世子好这一口?
女孩扭开头:“我不想跟你走,我不喜欢你。”
此话一出,别说在后面咬金子的老鸨吓得面如土色,便是易厚也狠狠惊了一惊。世子自小脾气便不大好,如今……这女孩怕是活不成了。
易安怔了一怔,他觉得自己被一个青楼的粗使丫头如此嫌弃该是要生很大的气才对,但是他心中偏生还有股声音在说“没错,她应该讨厌你”,“你没资格生气”。
他沉默半晌,道:“以后,你会喜欢我的。”
“不会。”
青芜语气中的决绝让易安面色一沉。
此前被易厚打翻在一边的青灵看见易安的神色,吓得面色惨白,浑身抖得像筛子一般。
“你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