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恨不恨父亲？”沉默了一会，少天战突然问道，紧张地看着少阳，等待着他的回答，心里却没有任何底气，他设身处地想过，即便知道是为了自己好，也难免会有怨恨，恨父亲的无能。
少阳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恨的，他又不是纯粹的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数世的记忆加起来，心理年龄都大几百了，即便少天战真的不待见自己，他也不会感到怨恨，那样的人根本不知道恨，何况少天战对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保护他。
不过，要说感动，也没有多少，同样的原因让少阳对少天战也生不出父子之情。
还是之前想的那样，当一个长辈敬着，处着就好。
少阳不恨，让少天战欣喜不已，想要上前搂住少阳，被少阳躲了开来，略感尴尬地僵了一会，“孩子，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父亲？”
“......”少阳发现自己叫不出口，不仅是现在，意识混乱的十五年当中，居然都从未叫过，既有当时少天战不得已而很少接触自己的原因，也有潜意识再抵触这个称呼吧？
看着少天战带着失落的目光，少阳有心叫一声安慰下他，可话到了口中，却又变了一个字。
“父王。”
称呼没错，论理来说，身为王子的他确实应该这样叫少天战，可少天战的失落更甚几分，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除了相认冰释前嫌外，今天还有正事要办。
“乖，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来，让你知道往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少天战把各种复杂情绪抛出脑后，重新恢复一国之君的风采，镇定自若，举手投足之间带着难以言表的威严，与早上朝会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害你母亲的人不止一伙，其中可以肯定的就有王后和斯纳克家族。”少天战话里带着狠意，恨不得将他们五马分尸。
这句话没有让少阳感到多少震惊，要说有也就是少天战所说的不止一伙，少阳对自己能够活到现在，真心捏了一把冷汗，原以为下黑手的只有王后和她的娘家，没想到居然不止他们。
“还有当初被我们灭掉那个小国的人，周围几个中小国家也许都有份参与，另外还有个势力也是八九不离十，不过没找到充分的证据。”
“那你怎么不替我娘报仇？”少阳脱口而出，等说出来后立刻就后悔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少天战隐忍十几年，恐怕不只是再躲避危险，同样也在蓄积力量，如今还未能报仇，只是力量不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