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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泛起异样潮红,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息就能栽倒大睡。有了以前的经验,褚曜知道她这是要醒酒了,便道:“五郎困乏的话,先寻一处地方睡着,剩下交给我等。”
沈棠并未应答而是强撑精神,绕着共叔武走三圈,看得后者国字脸懵逼。再三确信她的“珍宝”还在,来截杀“珍宝”的敌人也被打跑,沈棠才放心地点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下一息,在三人惊讶目光中原地阖眼。
祈善:“……”
褚曜:“……”
共叔武:“……”
没一会儿,响起一阵轻微平缓的鼾声。沾酒即醉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还有站着秒睡的操作,惊得共叔武都没来得及询问沈棠绕着他走是什么意思,那眼神有些奇怪。
愣了好几息,他有些恍惚地问道:“两位先生,这、这……如今该……如何是好???”
他们仅有四个人……啊不,三个。
这么点人手,即便他现在重新化出武气兵卒也搬不走那么多税银,而且税银目标太大,保不齐杨都尉会带兵杀回来。税银被截,最近风头估计都会紧,处理也不好处理。
烫手山芋,不好接啊。
褚曜二人对视一眼。
他们计划这么久,自然也考虑到这种情况,自然是将这些税银“藏”起来。此处偏僻,人烟稀少,不易被人发现。即便杨都尉他们杀回来估计也想不到税银还会在原地附近。
任何一个“歹徒”,拿到这么一大批巨财,谁不第一时间转移藏匿?岂不是夜长梦多?
待风头过去再将税银偷偷转移。
共叔武对此并未提出疑义,在他看来这也是目下最优解决方案,藏匿到附近可比转移要省力得多,效率也高得多。
与此同时,杨都尉等人也率领吃了败仗的残兵,火速往孝城方向赶。一路上气氛凝重,连平日最受信任的属官都不敢喘一口大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杨都尉敏感神经。
疾行两个时辰,东边晨曦微亮。
杨都尉熬得眼睛都冒出了血丝,但也知道兵卒熬不住,若不管不顾地赶路,哪怕用最快时间回到孝城或者半路碰到敌军,几百个疲劳残兵,不过是给敌人送战功!
无奈只能选择在一处溪边原地休整。
“杨都尉——”此时的翟欢文气恢复小半,面色看着比昨夜撤退时好了不少。
“翟先生。”杨都尉一改先前傲慢且目中无人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