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在里头陪着?”
信使苦着脸道:“怕被砍了。”
主簿笑着道:“来人有这么凶悍?”
信使想了想,道:“若说凶悍,也就那两个年轻武者沉不住气,恨不得亮出家底压制人,这种只是外头凶。倒是那位功曹不简单,坐在他身侧,总觉得浑身难受。”
“如何个难受法?”
信使老实:“好似被主簿您啊,一瞬不瞬盯着,下一息就被抓去做人肥。”
主簿被心腹这话逗笑。
“那,吾倒是想会会此人了。”
信使狗腿似得跟在主簿身后。
结果——他家主簿的气势就在掀开厚重帘子的那一瞬,戛然而止!非常突兀!
仿佛被人点了穴道,浑身肌肉都僵硬固定,维持着一个动作无法动弹分毫!
信使纳闷,咋的了?
被晴天旱雷劈得浑身发麻了?
这时,帐内传来那位褚姓功曹冷笑,成功将右脚试图往后缩的主簿喊住:“怎得了?是不敢进来了?虞侍中不妨试一试!”
信使摸不着头脑:“???”
帐内的徐诠懵逼:“???”
帐内的吕绝纳闷:“???”
信使看不到前方主簿的表情,但营帐内的吕绝和徐诠却看得真真切切,主簿的脸色是瞬间就白了的,视线落在帐内褚曜身上的时候,瞳孔震颤,眉头抽动。
就在他们搞不清发生什么时候,刚才优雅烹茶的褚曜先生竟拔剑出鞘。
信使听到动静,顾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护卫自家主簿。
吕绝二人也有了动作。
三人对峙二人。
账内外气氛微妙又肃杀。
主簿与褚曜视线越过挡在他们身前的护卫,在虚空中交汇,看似无声却有雷霆炸响,这分明是二人以彼此文心相抗衡的征兆。真要打起来了?但,结果没有。
主簿拨开信使上前,视线落在褚曜腰间:“你的文心何时归来的?”
众所周知,受过破府极刑的文心文士想要重获文心,有且只有一个办法,再联想到褚曜是以新任郡守使者身份过来,而这位新任郡守又是国主郑乔的走狗。
所以——
褚曜这会儿是效忠了郑乔?
主簿的脸色格外精彩。
褚曜道:“这重要?”
主簿回想方才在气势上完全压制他一头的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