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璨听到“安魂”二字,表情怪异又无奈,没说不可以,但也没说可以:“你跟我来——我方才说,你取下唐郭的人头,我便告诉你一切真相。但说好,别后悔。”
公西仇打起精神。
回首看了眼长辈消失的地方。
“你说就是,我怎会后悔?”
承康寺的动静已经惊动京畿护卫,公西仇和即墨璨第一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他在一处僻静乡村木屋,看到了即墨璨让他看到的人,但这个人——
公西仇看看即墨璨,又看看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肤色死白的“即墨璨”,神情透着几分慌乱,在二者之间不断交换。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拉着即墨璨后退。
啪得一声合上木门。
即墨璨默默看着他的愚蠢举动。
“你不是说不后悔吗?”
公西仇被他淡漠的询问激怒。
“这里头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两个即墨璨?
即墨璨拂开碍事的公西仇,推开门,踏入,神色之间丝毫没有看到另一个自己的异样。他停留在屋内阴影之中,回首看着站在光明处的公西仇:“现在就告诉你。”
“我不听!就是不听!”
即墨璨抄起一根木棍。
皱眉道:“想屁股挨揍吗?”
公西仇一口气好悬没憋死自己。
即墨璨叹气:“这事儿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说得复杂了,我怕你这脑子听不懂,说得简单了,又怕你理解有误。不管你听懂听不懂,好好记下来,慢慢琢磨。”
公西仇:“……”
“虽然我自称‘即墨璨’,但实际上,我早就没有拥有这个姓氏的资格。”即墨璨一上来就是一枚大雷,“许多年前,你大哥还在的时候,我接任了大祭司一职……”
“但我不喜欢,却不知哪里不喜欢。”
“直到离开族地,见识到外头的纷乱和残酷,心中疑惑全部解开了,我开始质疑神灵的存在。”也不顾公西仇眼珠子吓得快要掉出来的表情,他继续道,“所谓公西族大祭司,每日都干着一样无趣无用无意义的事情,主持族人婚丧嫁娶,调节族人矛盾……”
“怎会无趣无用无意义?”
大祭司可是他自小的梦想!
公西仇不服气地反驳。
即墨璨不予理会,反问:“你可有想过,世间真有神灵,为何不看黎民疾苦?天降贼星,